铁树摇头道:“先前大家到了牧场,都松了口气,各自都是收拾洗漱什么的,后来是6大哥急急忙忙地着我立即去通知您这事情,至于其他人有没有别的问题,这个我还真不清楚。唉,此番都是我们不好,放松了警惕,这才让人得了手。”

    薛轨微微摇了摇头道:“哪里能够怪得了你们,包括我在内,谁不以为到了牧场便算交了差?更何况,眼下也不是自责的时候,去吧,去问问大伙儿,看看有没有谁还现了什么特殊的情况,问明白之后,立即来告诉我。”

    “是!我这就去问。”铁树连忙点头应了,奔出门去。

    “戴兄可是现了什么可疑之处?”薛轨见戴朝宗正仔细瞧着三只大木箱,于是开口问道。

    戴朝宗摇了摇头,只是疑惑道:“薛兄,我看这三只箱子,似乎都是新近才做的吧?你看,连这些红漆都是新的。”

    薛轨点头道:“不错,当初那人把银子送过来的时候,便是将银子整整齐齐地码在这三只大木箱内的,他说这三只大木箱是新近才专门订制的,原本便是准备运送这批银两用的,我当时见这箱子正合用,便没有再特别更换成我们镖局的箱子。”

    “薛兄,你们走这趟镖,一路是不是很顺利?”戴朝宗突然问道。

    薛轨摇头不解道:“那倒不是,路上也遇上了几伙小贼,只不过都不是我们的对手,被我们几下便打了,戴兄何出此言?”

    戴朝宗指着箱子道:“薛兄你来看,这三只大木箱的漆色很新,虽然表面上也都有些许划痕,但都很细微,因此箱体并没有受到太多的磕磕碰碰。”

    薛轨上前仔细一看,点头道:“确实如此,嗯,这样看来,眼前这三只木箱根本就不是我们一路押送的那三只,因为我记得,曾经有一名小贼冲我射了一箭,被我闪过之后,却是直接扎到一只箱子上面,但现在那箭痕却是不见了。

    哼,我还说到底是什么人神通广大,能够那么快便将银子和石头对调,原来他们根本就没有那么费事费力,而是用三只装了石头的箱子换了三只装了银子的箱子而已,如此一来,不但省时省力,更是可以将人诱进弯路。”

    戴朝宗缓缓点了点头道:“如此说来,只怕这房间当中真有什么秘道才是,我立即安排人手过来逐尺逐寸地仔细检查,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竟敢在牧场内对你们这镖银下手!哼!是可忍,孰不可忍!”

    无论是谁,在牧场当中做出这等无耻下作的事情,都是对流云牧场的绝对挑衅。作为一名忠诚无比地牧场战士,没有人会允许这种事情生,因为这样的消息一旦流传出去,流云牧场必将颜面扫地。

    过了一阵子,戴朝宗找来的几个人进入屋子开始探查,因为拉肚子而拉得手软脚软的6远,也终于浑身颤抖着进了屋来。

    薛轨连忙让他在椅上坐下,然后问道:“先前我走后,到底生了何事,你从头细细给我说来,千万不要放过任何疑点。”

    冷汗淋漓地6远捂着仍不舒服地肚子,虚弱地点了点头道:“我们在牧场一位管事的安排下,住进了这间大院子,然后我就和几个兄弟将镖银抬进了这间房中,因为房间足够,大家又都累了,所以就留了我一个人在这守着镖银……对不住,总镖头,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托大……我……”

    薛轨抬手止了他的自责,摇头道:“你我押镖也不是一趟两趟的了,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最是了解不过,况且眼下绝不是自责的时候,先把当时的情况说清楚。”

    6远的年纪在三十岁许,到福远镖局中当镖师,到如今已近十个年头,在镖局当中也算是排得上号的老人儿了,他的为人、武功和胆识均是上佳,随着福远镖局的生意越来越好,薛轨也是越来越器重他,不断安排些重要的差事交给他做,他也确实没有辜负薛轨的栽培,几趟本来应该挺不容易的镖,都给他走得妥妥当当,令镖局的镖师们都打心眼儿里佩服。

    6远打了个冷颤道:“我本来在屋里坐着,然后就有人送了杯茶水进来……啊!我知道了,多半是那杯茶有问题!喝茶之前我是好好的,我喝过茶之后,后来才渐渐觉得肚子不舒服的!”

    “戴兄!”薛轨眉头一拧,连忙望向戴朝宗道。

    戴朝宗点了点头,立即行出屋子,盘问院门口的守卫去了,只要能够找到送茶水的人,一切便有了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