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说起来,比起沈桃,秦清月与莲儿才是真正的有恩怨。

    李莲先前都选好亲事了,新科状元郎,虽是寒门之子,但学识的确不错,眼看要成,秦清月半路插了一脚,将那状元郎勾的神魂颠倒,都跑去与她退亲了。

    这事儿摊谁身上都生气,结果秦清月居然还跑来示威假哭,说她什么都不知道,她不过与那状元郎说了几句话,她没想拆散他们,她不过是有些学识上的事,需要问下状元郎。

    这就相当恶心了。

    更恶心的是那状元郎居然以为李莲在欺负秦清月,还以保护者的姿态护着她。

    到最后,京中居然还传出,状元郎觉得秦清月才华横溢,美若天仙,但自行惭愧,不敢肖想,至于与李姑娘的婚事,自知心中有人,不敢耽误她。

    最终,世人皆唱状元郎有情有义,秦清月是皎月仙子,唯有李莲,被人耻笑至今。

    不少人都因为李莲的一席话脸色微变,倒是主人公秦清月,面色依旧,淡雅温和,从头到尾都没被影响。

    李莲见状,眼中怒火中烧,眼看要按耐不住动手了,苏糖只得把人按下来。

    “来,吃糕。”

    李莲愤愤,“还吃什么糕,气都气饱了。”

    苏糖倒是十分淡定,“你越生气,旁人便越开心,可别让人看了笑话。来,吃酒。”

    李莲被她安抚下来,将苏糖递来的酒一口闷下,火辣辣的酒味开始四散,她才终于冷静了点。

    她们这边不闹事,秦清月那边却不消停。

    “哎,我听说秦姐姐最近订了门婚事,是燕王殿下的嫡次子,容麒啊。”

    “真的啊,那可是燕王殿下呢,恭喜秦姐姐了。”

    秦清月矜持地接受她们的祝福,面上笑意浅浅,不过眼里的小女儿姿态却是怎么也遮不住,“只是议亲,还未换帖卜吉呢。”

    “都议亲了,离换帖还远吗?那以后我们岂不是见不到秦姐姐了,燕王府不再京中,说来,秦姐姐还未成亲,我竟已经开始想念了。”

    “不再京中又如何,满京城,谁家又比的了燕王殿下家。”

    议论声越来越大,苏糖倒是没吭声,继续吃她的酒,赏她的梅,奈何总有人以为她好欺负。

    “咱们秦姐姐往后是好大的福气了呢,不像某些人,听说迄今为止连个上门说亲的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