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有些心酸,又有些心疼,长大都是要代价的,这样一想,他决定等会儿回去后,把那位二皇子再打一顿。

    江斟在监狱里没什么东西,他很快将东西收拾好,回过来的时候,垂眸看着缩在角落里苟延残喘的罗瑞,眯起眼。

    “废物,过来。”他眯起眼,对着罗瑞勾了勾手指。

    监狱早已是江斟的天下,罗瑞虽贵为皇子,可无人为他伸冤,他惊恐地看着走近的江斟,开始大喊大叫,“江斟,我是皇子!你大胆!”

    闻言,江斟勾唇嗤笑,“皇子又如何,谁让你动了不敢动的人。”

    罗瑞那张俊脸再无从前容貌,脸上大片毁容的痕迹,触目惊心。

    他又生气又害怕,什么叫动了不该动的人,他还真以为他家那个小姑娘是朵小白花?不,她就是蛇蝎女人,表面将他骗的团团转,最后却狠狠陷害了他一把。

    她怎么可能死,那样的女人,怎么可能死!

    他以为那女人与江斟里应外合,给他来了个仙人跳,可现在看来,那女人也没看上江斟。

    而他,如此在乎他。

    罗瑞看着向他走近的江斟,恍惚间,他突然不再害怕,他开始辱骂,开始狂笑,又癫又痴,如同疯子一般。

    “江斟,你以为她喜欢你吗?不,她谁都不喜欢,她喜欢的是她自己!”

    “哈哈哈,江斟,你也有今天啊,原来,你也有今天啊!”

    他如同疯子一般在耳旁狞笑不停,若是从前的江斟,定会恼羞成怒将他暴打一顿,可这次,他突然不动了。

    他就这么居高临下地站在他面前,目露怜悯,“真可怜呐。”

    他的小姑娘,回来了,所以,她还是喜欢自己的。

    江斟一改往日作风,没有再打他,反而高高在上的同情他,霎时间,罗瑞整个人都疯了。

    他不是易爆期吗?

    为什么他不发疯了?

    他应该跟自己一样,甚至比自己更惨,他只是被打的狼狈,而他,从头到脚连着灵魂都透着可怜二字。他喜欢的小白花不喜欢他,还千方百计的离开他身边,凭什么他现在开始恢复了!

    罗瑞的笑容感染而至,他死死地盯着他,满目不甘,“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