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章被问住,娘嘞,这要怎么回答。

    要回答的既有水平,还不能伤小孩子的心,这好难。

    无论怎样他都没能得出答案,于是他不耻下问的捅捅宇文允:“哎,你知道什么是死吗?”

    宇文允:你脑子出问题,怎么会突然跑回来问这种问题?

    不等宇文允问候他,郑章就转身:“我在期待什么,你怎么可能知道?”

    宇文允尔康手,你这是侮辱谁呢。

    你不是也不知道?

    不对,我竟然会拿自己跟这个小子相提并论。

    小子,站住!

    郑葳洗完菜就看见灶火旁只有小雨一个人坐着,时不时往灶膛里加根柴,烧火不需要技术含量,小雨在家里会帮她娘烧火。

    郑葳问她:“哥哥呢?”

    小雨手指屋里,郑葳第一眼望过去好像看到了思考者的真人幼小版。

    小雨很快就忘记自己问过什么,只有郑章和宇文允还在耿耿于怀,在饭桌上安静地要命。

    郑葳眼神示意祁元潜看两个崽子,问他发生了什么。

    祁元潜耳力甚佳,更何况这俩人在讨论时都没压低音量:“他们只是在思考人生。”

    郑葳哦了一声,怪不得刚才直接石化成思考者。

    郑葳给小雨舀一勺子鸡蛋糕放到碗里:“乖乖,想吃什么就吃别害羞。”

    话是这么说,郑葳看见小雨碗里的菜吃光就给她夹,直到小雨小声跟她说:“姨姨,我吃饱了。”

    郑葳才停下给小雨夹菜的筷子,全心全意自己吃,因为一直在照顾小雨,她这顿饭吃的很慢。

    村里人快到半夜才把孙全财尸体带回来,赶到就已经很晚,又跟监工的理论一番,想着能不能要点赔偿回来,结果白耗那么长时间,一个铜板都没要到。

    孙全财媳妇嗓子是哑的,眼睛红肿的像个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