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砚夕脱了皂靴,等着她兑凉水。

    “可以了。”掌珠抬头道。

    麋鹿般的大眼睛撞入男人的视线,立马移开,臀部隐隐的痛感提醒着她,要远离这个男人。

    萧砚夕伸进脚,没入水中,“嘶”了一声,抬起脚,“太烫。”

    掌珠又兑了些凉水,“这回试试。”

    萧砚夕哪里是那么好糊弄的,“你先试试。”

    掌珠蹙眉,显然是不愿意的,但碍于他的权贵身份,不得不低头,纤细的小手探进水中,手指搅了搅,“不烫了。”

    萧砚夕放下脚,眉宇舒展开。

    掌珠拎着水壶站起来,深知今晚没地方睡,转身往外走。

    “站住。”萧砚夕开口。

    掌珠扭回头。

    萧砚夕挑眉,“布巾呢?”

    “没有新的。”

    “用你的衣裳。”

    “......”掌珠攥攥拳头,走到柜子前,拿出一件洗旧的衣裳,递给他。

    萧砚夕没接,提示意味很明显。

    掌珠被他冰冷的眸子怵到,好像一旦她不听话,他就会打她板子。

    她蹲下来,软若无骨的小手捧起男人的脚。他的脚不比他的脸,也不像戏文里说的那样,养尊处优的人连脚趾头都细腻精致,他的脚掌有老茧,像是行军打仗走过很多路,磨出来的。

    萧砚夕感受脚掌传来的温软触感,没来由地多看了她一眼,鼻尖小巧挺翘,溢出一层细汗,“你热?”

    掌珠没回答,默默端起木盆,她哪里是热,是怕他所致,“我可以出去了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