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对吕惭英道:“不知吕少门主前来,所为何事?”

    吕惭英道:“你们上山来却不等我,我就只好自己来了。”

    原来众人此次上山,是五堂七派和释迦门、吕门共同商议的结果。

    吕惭英是吕门的代表,他知道徐伯启是季长醉的师父,不愿执行商议的结果,就每日饮酒,喝得大醉,以拖延时间。谁知五堂七派和释迦门的人都已经知道了他的秉性,随他去喝酒,上山来也没有告诉他。

    因此吕惭英才连忙和封不贵赶到摩天顶,生怕徐伯启会遭到什么不测。

    季长醉见吕惭英如此仗义,心道:“我与吕惭英相识日浅,他却如此待我,我季长醉往后为就算他赴汤蹈火,也是在所不辞!”

    苦对吕惭英道:“贫僧今日的所作所为,均是咱们一块商议的结果,吕少门主为什么突然变卦?”

    吕惭英冷笑道:“那也叫商议么?我一直都不同意你们的做法,你们却一意孤行,我有什么法子?”

    苦道:“可贫僧不知吕少门主想过没有,你这么做,可是把五堂七派和释迦门都得罪完了。”

    吕惭英高声道:“我心里明白的很,得罪五堂七派、释迦门,与有违我和季长醉的兄弟情义比起来,实在不算什么,我根本就不曾放在心上。我这样答复,不知大师可否满意?”

    苦被吕惭英的话气得脸上青紫交加,心中骂道:“这吕惭英就是个疯子!季长醉在江湖中已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他还把季长醉当宝贝一样稀罕,真是愚蠢至极,吕渡衣怎么能放心让他这么个人来代表吕门?要不是……唉……罢了,日后再与他算账!”

    苦道:“吕少门主既然这么说了,释迦门也不愿和吕门交恶,贫僧这就下山去了。”

    这时人群里的一个青柏堂弟子站了出来,对徐伯启道:“我堂华堂主早有命令,说季大侠对他有救命之恩,让我们不得对徐老前辈无礼,现在既然苦大师已然要下山了,我等也就此告辞了。”

    那青柏堂的弟子说完,神机派和惊风堂的弟子也道:“我等也早得到了命令,不能与徐老前辈为难,晚辈们就此下山去了。”

    季长醉心道:“华松桥、赛七黑和谢神机也都还算说话作数,那日在舞袖楼,我也还没有白救他们。”

    徐伯启想不到季长醉还与这二堂一派的人有交情,心中欢喜的很,和那些弟子们一一谢过。

    苦待徐伯启谢完,说了句:“告辞。”就带着十七僧人下山了,其余众人见释迦门已然罢手,也就跟在他们身后,一齐下山了。

    徐伯启道:“山路难行,诸位一路好走,老夫恕不远送了。”说着,连续咳嗽了几声。

    待众人走出大门,季长醉再也忍不住,扯去身上的斗篷,跪在徐伯启面前,叩首道:“劣徒季长醉,拜见师父!”

    徐伯启连忙看向季长醉,他四年不曾见到这个徒儿,一时竟然激动得连话都说不出话来了,看了他一会儿,才柔声道:“真的是长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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