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长醉叹道:“看来我无论问你些什么,你都不会搭理我了。”

    赵指柔冷哼了一声,没有理会季长醉。

    季长醉苦笑了一下,胸口忽然剧烈地起伏了一阵,他忍不住咳嗽了几声,居然吐出了一大口血来。

    鲜血从他的嘴中吐出,沾湿了他胸前的衣衫,赵指柔回头看到这种情景,急忙将他扶起,问他道:“怎么会这样,你不是说你的伤已经好了些了吗?”

    季长醉咳嗽了一声,道:“没想到他们还残留了些剑气在我体内,刚才我没有压制得住,伤了内脏,所以才吐了血。现在那些剑气已经散了,我没有什么事了。”

    “谁知道你是不是又在逞强,你坐起来些,我要察看你的伤势!”

    赵指柔抓住季长醉的手,为他把脉,她的手一搭上季长醉的青脉,就皱起了眉头。

    季长醉的脉象很乱,忽急忽缓,她知道他受的伤远比她想像的还要重,已经忍不住要落泪了。

    “你……你明明伤得这样重,你的伤明明也没怎么好转,为什么还要对我隐瞒?”

    赵指柔看着季长醉,抱着他的头,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在了床沿上,每一滴都晶莹得如珠玉一般。

    季长醉此时什么话也没有说,张开手抱着赵指柔,享受着这个迟来的拥抱。

    这时季韵已经走了进来,但季长醉和赵指柔都没有半点察觉,赵指柔还流着泪,季长醉还没有放松抱着赵指柔的手。

    季韵不忍打搅他们,纵使她方才见到和听到了一些她认为很了不得的东西,她也还是静悄悄地站在床边等着。

    良久之后,季长醉终于发现了季韵的存在,开口道:“小韵,你回来了。”

    赵指柔恍若从梦中惊醒一般,推开了季长醉,脸上泪痕还没有干,一张脸霎时间就羞得通红。

    季长醉问季韵道:“这客栈里进来了些什么人?”

    季韵道:“很多人,光我看见的就有上百个,而且来的都不是一般的人,都是披甲提剑的官军。还有一个人穿着古怪,身上的衣服一半白,一半黑,应该不是官军,看起来也不像是中陆的人。”

    季长醉又道:“穿着一半黑一半白的衣服,那他应该就是‘无常鬼人’了,你听到他们说了些什么没有?”

    季韵道:“听到了一些,你说的那个‘无常鬼人’,他和一个好像是官兵头子的人说什么破关之后,要他派人去抓你过来,他还说……还说要把你千刀万剐,让你不得好死。”

    季长醉道:“我曾杀了他三个关门弟子,他这是来向我寻仇来了。不过他说的破关,这里有什么关可破?”

    赵指柔面向季长醉,脸上已经没了红晕,对他道:“你刚刚说有人来找你寻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