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洛城环顾了四周,确认刚才没其他人看见这一幕,才转头凑近曹贵修说了句:「你疯啊,这里人多。」

    热气打在曹贵修颊上,曹贵修这才恍然大悟似地抿嘴悄然一笑,和杜洛城双双入座。

    他们在饭桌上话不多,杜洛城正琢磨着这汤包的味儿,他已经几天没有好好的正常吃一餐了,所以在车上那会儿都饿急了,现在能够在这冷天吃上一口热腾腾的汤包,心情也变好了些。

    等到桌上的餐盘都空了,他们走出热气四散的摊位,空气一下子变得寒冷。「嚯,这家的汤包真不错,有几分上海的味儿。」杜洛城还不习惯这突然的寒气,扯了扯领子草草地将挂在脖子上的围巾绕到颈上。

    「是挺不错。」曹贵修见对方脖颈处的皮肤露了出来,就上手替杜洛城调整了围巾的位置。「天气冷,你怎麽就穿这点?」

    「如果曹大公子能再给我点时间多搭个内衬,而不是直接把我从房间绑出来,没准儿我现在暖得发烫。」杜洛城嘴上说着刻薄,却是咧起嘴角开得口,那时他想,关在房里这麽久,现在能嗅着个人味也挺好。

    「是,我错了,求杜公子谅解。」曹贵修戏谑似地对着杜洛城鞠躬道,「不如我们回饭店等到晚上再去看戏,你也好加件衬衣?」

    「那好,不过你——必须开一间新房。」

    「为什麽?」

    「什麽为什麽?我那就一间单人房,两个大男人一被窝怎麽挤?热Si了。」

    「在军营那会儿——」

    「你要和我扯军营那次,我跟你说,那是你Si活不整理一张床给爷,大冬天的都能熬出汗!」

    「——原来你已经知道了。」曹贵修顿时有些挫败,怕是他跑去问了哪个军官得知的。

    「你还真的是故意的?」杜洛城瞪大双眼,像是看着奇珍异兽似地看着曹贵修那心虚的脸。停顿几秒,他摆摆手,「哎,得了得了,爷大发慈悲不和你计较。」

    他们走回了饭店,曹贵修早就把他手下的军官都支走了,连车子也不留。好在饭店位置挺好,只要不离开那商业带,到哪儿都不远。

    本想说过了走一段路的时间,杜洛城应该忘记了开房这件事,没想到他直接在柜台b着曹贵修开一间单人房,不过在曹贵修软磨y泡下,勉强可以睡在杜洛城隔壁房。

    上了楼到了杜洛城房门前,他门都已经开了,手握门把但就是踌躇不前。曹贵修看他犹豫的样子,知道他这是在防着自己,不禁调侃道:「杜公子怎麽防人跟防贼似的?」

    「你就是那贼,当然得防。」杜洛城哼了一声,「更何况,你紧贴着我g嘛?你房门又不在我身上?哎!你大爷的!放我下来!」

    「杜公子说得对,没了你这身,我怎麽进你房门?」说完,手里抱着人,脚踹开房门,简单俐落。杜洛城在他手里张牙舞爪似地胡乱摆动,也只能被曹贵修给摁下,毕竟,笔杆子在这时怎麽斗得过枪杆子?

    一进门就见个大床,曹贵修在闷声想道,这床还怕容不下他俩吗?

    他把人扔到了床上,大身也压了上去,但这杜七反应也够快,曹贵修只能勉强固定住他的腿部,任他两只爪子对自己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