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贵修恍惚地想,那个等了他八年了的那个人,这时选择主动追上了自己。

    可惜,本该如同故事的大好结局般,命定的再次相遇,现在被他自己给毁了。

    「??你刚刚说什麽?」

    好吧,也许人的五官不是相通的,但他确实养成了这个不是很好的习惯。

    而在那人眼里,更是成了欠揍。

    那一天,他望着那人气冲冲离去的背影,站在原地许久。

    任冷风拍打自己,可脸上的灼热与疼痛感却不曾散去,直到夜深了,他的身T才拖着自己的心走回他最初的目的地。

    而现在窗外的天空渐渐透亮,然在冬季的早晨,这意味着时候不早了。眼看时钟已经七点半了,曹贵修这才想起自己在闹钟响起前就已经关掉了它。

    彷佛下定了决心,他穿上大衣、围巾和手套,他希望自己看起来密不透风、不畏风寒,他希望自己的破绽都被埋在厚重的衣物里,然後走出门,他的方向感在这些年被磨得蹭亮,每条他经过的路都是清晰的。

    当他站在和昨晚相同的地方时,脸上的疼痛感还是隐隐地传来。

    果不其然,那人也来了。

    或许这才是再次相遇时该有的样子,yAn光明媚、暖澄澄的光洒落在两人的身上,显得发尾末梢都格外地煌亮,两人四目相对,一切尽在不言中。

    「昨天,我??」

    曹贵修首要做的就是解释昨天的意外,但眼前的人只是冷着脸说了句:「跟我来。」

    若要进行长时间的对话,室内总b户外来得舒适许多,且两人都会更有耐心。抱着对方或许也有同样想法的心态,曹贵修坐在沙发上,而杜洛城手上拿着一瓶小白罐,神sE略不自然地递给了曹贵修。

    「拿去。」

    「??谢谢。」他顺着接过药罐动作,缓缓扣住了对方的手,「对不起。」

    这句话让杜洛城僵直在原地,但後来他只是选择沉默地移开了手,落座到一旁的单人椅上。

    「我以为你Si了。」

    曹贵修旋开瓶罐,抹了一点NhsE的药膏,抹在颊上疼痛的地方不断蹂躏,颧骨与肌肤的摩擦使他疼痛而沉默,过了约莫一世纪的漫长等待,他将盖子扣回原处。

    一抬头便见到杜洛城不悦的神情,难道这瓶药代表什麽特殊意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