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不会再有雷声了。

    世界安静了许多,乔溪因为紧张感官被倍数放大,几乎能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裴叙坐起身,盯着放在脚边的手机,屏幕上是乔溪探头探脑的样子。

    ——暴徒。

    这是裴叙给乔溪打上的第一个标签,此刻他正在心里拿笔给这个标签加黑加粗。

    “暴徒”全然不知裴叙的心理活动,伸出手戳了戳屏幕,嘟囔道:“真生气了……?”

    “你觉得呢?”裴叙没忍住反问。

    “可我已经道歉了。”乔溪倒是理直气壮起来。

    裴叙想不出话来反驳。

    “算了……”他心烦意乱地按着太yAnx,“你下次,下次不要说得这么直接。”

    难得看见裴叙也有慌乱的一瞬。

    乔溪见好就收地点点头,表示自己一定改正。

    不能说的很直接的意思就是,能够说对吧?

    “十二点了,快睡觉吧。”裴叙顿了顿,还是补了一句,“晚安,乔溪。”

    说完他便想直接挂掉视频,但被乔溪出声拦了下来。

    “那,那吻还作数吗?”她问。

    “……作数。”

    乔溪松了口气,开心地跟裴叙说了晚安,爽快地挂掉视频。

    结束通话后的裴叙闭着眼躺在床上。

    脑海中是挥之不去的乔溪。

    偶尔正经,偶尔像只顶着漫画书四处蹦哒的仓鼠,下一秒又能变成一个一根筋的“暴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