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堰看了上门提亲之人的名单,当即就黑了脸。

    程远和林景泽一个年少不经事、一个风流无度跟着胡闹也就罢了,就连禁军副统领陆俞铮都跑了去,若是柳临溪当真从中挑了一个人认下亲事,这京城的朝局立马就会变得越发复杂。

    毕竟他柳临溪一个光杆将军身家清白毫无背景,可若是做了太傅或侯爷的儿婿、亦或是和禁军副统领成了亲,就等于把西北军的关系带到了朝局之中。毕竟,没有人知道柳临溪此举是为何,也没有人知道柳临溪此后会不会再次返回旧部。

    这层关系,想必太傅和老侯爷应是能参透,可李堰不敢赌。

    他登基不久,经不起任何大的变故,更何况这柳临溪前脚刚拒绝了他,后脚就来了这么一出!

    于是,李堰一不做二不休,干脆上门把这孩子认了。

    “你凭何认定柳将军能担得起湍河营?”王爷打断李堰的思绪,开口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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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

    “朕从前觉得柳将军虽名声在外,勇武非常,却也有些过于刻板,做事瞻前顾后,终究也只能是个将才。”李堰道:“不过自他进宫后,朕与他日渐相处,却发觉他看似温吞无害,实则凌厉的很……”

    李堰说到此处,忽而想起柳临溪在练武场与王二喜比箭之时的举动,眼底不自觉带着几分笑意道:“能豁得出去的人朕见得不少,可像他这样跳脱无度的,朕倒是第一次见。虽然有时候喜欢装疯卖傻,甚至言语无状,但……也不算无可救药。”

    王爷面露疑惑的道:“听陛下所言,似乎并不如何喜欢柳将军。”

    “是不怎么喜欢。”李堰道:“但至少不像从前那么讨厌了。”

    王爷目光落在李堰身上片刻,神色复杂的道:“堰儿,你同皇叔说实话,你对柳将军并无杂念吧?”

    “那是自然。”李堰道,谁会对那种跳脱无状之人有杂念?

    王爷闻言松了口气道:“那便好。”

    李堰看向王爷,见他目光中闪过一丝极为复杂的情绪,一时之间有些琢磨不透。

    众人在园子里留宿了一晚,第二日便返回了京城。

    一路上,李堰都没怎么跟柳临溪说话,柳临溪倒也没觉出来什么不妥,心安理得在马车上睡了一路,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又把李堰当成了半个枕头。

    “臣冒昧了。”柳临溪见李堰垂着胳膊估计是麻了,心虚的道:“臣睡得沉,陛下怎么不将臣推开?”

    “呵。”李堰黑着脸道:“一将你推开就作势要吐,朕只是不想弄脏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