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东升将她的外罩扯了，道：“怎么？和你一样好生养？”
“比我还好生养呢！模样儿又俊俏……”柳盈话赶话，免不了口无遮拦，自觉失言之下，忙朝钟东升瞧，见他正在兴头上，没仔细听她的话，稍稍放下心来，饶是如此，还是要试探试探，便道：“老爷若觉得行，明儿个我便找个由头，让许侧妃把她领回宁王府了。”
钟东升把柳盈放到床榻上，道：“依你依你，你看着办儿吧。”
柳盈这才真正放下心来，想她入府这么多年，生养了二子一女，仍旧将这钟府的女主人之位坐的牢牢的，还能让钟东升不纳妾，也不是没有缘由的，那便是眼快手快银子快，但凡有一丁点儿苗头，趁还没有形成燎原之势，便将那点星星之火扼杀在萌芽里，所以不是钟东升不想纳妾，而是他根本没机会，那些莺莺燕燕们都就被她打发的干干净净，自然落个万事大吉、高枕无忧了。
……
敬养斋内，染柒陪着老太太用晚膳，老太太身体虽已大好，但总亏年纪大了，饮食大都以清淡软烂为主，为了让染柒吃的开心，特意让厨房多加了几道菜。
“看样子，你今日玩的开心？”
“祖母怎么瞧出来的？”
“瞧你吃饭还傻笑，不是开心还能是为了什么。”老太太也笑，以前她是孙子长孙子短，眼里心里只有孙子，经过失火那一次，她也看淡了许多，人一旦放下执念，就会发现不曾注意过的幸福，比如她发现整个钟府最对她脾性的，竟然是这个被她冷落了十几年的大孙女儿。
“什么都瞒不过祖母。”染柒朝老太太撒娇一笑，眉眼弯弯，俏皮又可爱，道：“祖母您不知道，这些年我除了每年去报恩寺上香，几乎不曾踏出府去，好不容易爹能同意我出去玩一日，身上还有祖母给的银子，就觉得一下子拥有了好多，心里特别踏实。”
老太太见染柒心无城府的模样，又怜爱又疼惜，便又舀了一勺银鱼鸡蛋羹放染柒碗里。
“那么点儿银子就值得你这么开心，真是小家子气！”老太太嘴里说着埋汰话，心里却十分开心，她也从香兰口中打听出来了，染柒除了买了枣泥山药糕孝敬她，旁的什么都没买，可见在染柒心里，她这个祖母还是非常重要的。“我听说，今个儿约你出去的人是大世子殿下？”
染柒一口饭咽下肚：“是的。”
“有些话呢，原本不该轮不到我来说，只是你那母亲日忙夜忙，未必能想得到这一层，免不得我要说几句讨你嫌了。”老太太已经吃完了饭，接过孙婆婆递过来的锦帕擦了擦嘴，道：“你已经及笄了，于情于理都不能再与这些少爷公子单独出去了，况且你爹已经向宫里递了呈启，如今已是待选妃嫔的身份，有些人有些事，该避讳的还是要避讳的，传出去别人会说咱们钟府的姑娘没教养，于你的名声也不好听。”
老太太一边看着染柒的神情，一边慢慢道：“祖母也是从你这个年纪过来的，知道这时候姑娘家的小心思，那大世子生的仪表堂堂，家世模样性子又是万人里的独一份儿，又善会玩闹讨姑娘欢心，你几时遇到过这样儿的？若是因为在心里存了情份，他过后便忘了，你却如何是好？难不成将一辈子都搭进去了？”
染柒听明白了，老太太这是怕她早恋呢！字字句句都说的斟酌小心、咀嚼悠长，生怕触到了她脆弱胆小的心灵，来得适得其反。
真是用心良苦啊！
“祖母，您说的我都明白，您放心，我不会做傻事。”
老太太见染柒闷声点头，知道她的话染柒是听进去了，不免放下心来，但她与染柒也有了感情，于理这一关是过了，于情，她终究有些不忍心，摸着染柒地头，口气又柔又缓：“祖母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心思单纯善良，这些年也受了不少委屈，祖母就跟你掏个底儿，这一次若不是事关你父亲和兄弟们的仕途，我早已为你择了一门好亲事，若你最终没能入选，祖母一定亲手操办你的亲事，让你风风光光的嫁人。”
这便是钟府“孙女不如儿子，儿子不如孙子”的大型双标现场。
不过比起自己以前的无人问津，染柒对现状已经很知足了，相信再假以时日，双标可能还会发生变化。
“比我还好生养呢！模样儿又俊俏……”柳盈话赶话，免不了口无遮拦，自觉失言之下，忙朝钟东升瞧，见他正在兴头上，没仔细听她的话，稍稍放下心来，饶是如此，还是要试探试探，便道：“老爷若觉得行，明儿个我便找个由头，让许侧妃把她领回宁王府了。”
钟东升把柳盈放到床榻上，道：“依你依你，你看着办儿吧。”
柳盈这才真正放下心来，想她入府这么多年，生养了二子一女，仍旧将这钟府的女主人之位坐的牢牢的，还能让钟东升不纳妾，也不是没有缘由的，那便是眼快手快银子快，但凡有一丁点儿苗头，趁还没有形成燎原之势，便将那点星星之火扼杀在萌芽里，所以不是钟东升不想纳妾，而是他根本没机会，那些莺莺燕燕们都就被她打发的干干净净，自然落个万事大吉、高枕无忧了。
……
敬养斋内，染柒陪着老太太用晚膳，老太太身体虽已大好，但总亏年纪大了，饮食大都以清淡软烂为主，为了让染柒吃的开心，特意让厨房多加了几道菜。
“看样子，你今日玩的开心？”
“祖母怎么瞧出来的？”
“瞧你吃饭还傻笑，不是开心还能是为了什么。”老太太也笑，以前她是孙子长孙子短，眼里心里只有孙子，经过失火那一次，她也看淡了许多，人一旦放下执念，就会发现不曾注意过的幸福，比如她发现整个钟府最对她脾性的，竟然是这个被她冷落了十几年的大孙女儿。
“什么都瞒不过祖母。”染柒朝老太太撒娇一笑，眉眼弯弯，俏皮又可爱，道：“祖母您不知道，这些年我除了每年去报恩寺上香，几乎不曾踏出府去，好不容易爹能同意我出去玩一日，身上还有祖母给的银子，就觉得一下子拥有了好多，心里特别踏实。”
老太太见染柒心无城府的模样，又怜爱又疼惜，便又舀了一勺银鱼鸡蛋羹放染柒碗里。
“那么点儿银子就值得你这么开心，真是小家子气！”老太太嘴里说着埋汰话，心里却十分开心，她也从香兰口中打听出来了，染柒除了买了枣泥山药糕孝敬她，旁的什么都没买，可见在染柒心里，她这个祖母还是非常重要的。“我听说，今个儿约你出去的人是大世子殿下？”
染柒一口饭咽下肚：“是的。”
“有些话呢，原本不该轮不到我来说，只是你那母亲日忙夜忙，未必能想得到这一层，免不得我要说几句讨你嫌了。”老太太已经吃完了饭，接过孙婆婆递过来的锦帕擦了擦嘴，道：“你已经及笄了，于情于理都不能再与这些少爷公子单独出去了，况且你爹已经向宫里递了呈启，如今已是待选妃嫔的身份，有些人有些事，该避讳的还是要避讳的，传出去别人会说咱们钟府的姑娘没教养，于你的名声也不好听。”
老太太一边看着染柒的神情，一边慢慢道：“祖母也是从你这个年纪过来的，知道这时候姑娘家的小心思，那大世子生的仪表堂堂，家世模样性子又是万人里的独一份儿，又善会玩闹讨姑娘欢心，你几时遇到过这样儿的？若是因为在心里存了情份，他过后便忘了，你却如何是好？难不成将一辈子都搭进去了？”
染柒听明白了，老太太这是怕她早恋呢！字字句句都说的斟酌小心、咀嚼悠长，生怕触到了她脆弱胆小的心灵，来得适得其反。
真是用心良苦啊！
“祖母，您说的我都明白，您放心，我不会做傻事。”
老太太见染柒闷声点头，知道她的话染柒是听进去了，不免放下心来，但她与染柒也有了感情，于理这一关是过了，于情，她终究有些不忍心，摸着染柒地头，口气又柔又缓：“祖母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心思单纯善良，这些年也受了不少委屈，祖母就跟你掏个底儿，这一次若不是事关你父亲和兄弟们的仕途，我早已为你择了一门好亲事，若你最终没能入选，祖母一定亲手操办你的亲事，让你风风光光的嫁人。”
这便是钟府“孙女不如儿子，儿子不如孙子”的大型双标现场。
不过比起自己以前的无人问津，染柒对现状已经很知足了，相信再假以时日，双标可能还会发生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