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坐在他对面,头戴斗笠的人是池栗。

    那他——

    难道是池栗的亲传弟子?

    杨泽宇心突突的极速跳起,升起一丝不太妙的预感。

    为了使池栗快点退婚,叫这场亲事再无回转的余地,他这三天可算是不干人事,把池栗得罪个底朝天。

    而现在。

    他喜欢的人,极有可能和池栗有亲密的关系。

    杨泽宇:“…………”

    完了。

    喜欢上退婚对象的徒弟,这算什么?

    还叫人家哥哥。

    杨泽宇手握成拳,掩饰性地遮住唇悄声和大哥交流:“哥,池栗有徒弟了?什么时候收的?喝过拜师茶了吗?”

    杨行之:“……?”

    这个问题太过莫名其妙,杨行之望了他一眼,拒绝回答。

    而在另一边,王之笑以扇子做掩饰,同样悄悄问池栗:“这臭小子老往咱们这看什么,三日前想和他见一面还不行呢。怎么这会看得如此起劲,都第几眼了?”

    听到她的声音,坐在杨泽宇对面的斗笠少年终于忍不住了,小声向掌门抱怨道:“大师兄杨泽宇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怎么看你们他态度就蛮好的,一看我就撇开脸?我寻思我也没惹他!”

    池栗:“……”

    这是池栗没想到的。

    他以为那天砸杨泽宇的那一下,杨泽宇怎么也该明白点什么。

    谁知杨泽宇没有。

    不但没有,现在似乎还认错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