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常做这些事情,对吃吃喝喝也并不执着,做起来便不是那么得心应手。

    小土豆圆溜溜的,在手上不安分地滚来滚去,削皮刀也不听话,刀锋几次擦着手指过去,险伶伶的。

    圆形土豆愣是被砍成了一个多面体。

    徐嘉水觉得这个作品有点辣眼睛。

    刚要把它往后拨一拨藏起来,旁边就伸过来一只手。

    秦筝笑出声:“你在进行艺术品雕塑吗?”

    他离得近,那点调笑意味就响在耳边。

    徐嘉水被吓了一跳,往后猛退开一步,仿佛被烫着了似的,耳根控制不住地泛起一点红。

    秦筝看着那点红,用了十二分的克制力才摁下自己想要碰上去的手,转移注意力似的从徐嘉水手里接过土豆,放在了案板上:“行了,我来吧。”

    他说来是真的来。

    五指微拢,轻轻巧巧地把那滚来滚去的土豆按住了,另一只手执着刀柄,刀刃与菜板碰撞出来的声音干净又利落,很快就把那几个小土豆全削成了细而均匀的丝。

    那双总是拿着剧本、握着话筒、被镜头无限放大的修长双手此刻做着这么烟火气的事情,也没显出丝毫急躁,反而十分耐心。

    徐嘉水一时之间有点恍惚,看着那盘土豆丝有些惊讶地想——他什么时候会做饭的?

    “不敢相信?”秦筝像是读出了他的想法,轻声笑了笑,“本来也不会的,两年前才开始学。”

    两年……前?

    徐嘉水蓦地抬头看向秦筝。

    那人轮廓分明,隔着这么近看,侧脸是叫人呼吸暂停的俊美。

    只是显然不打算再多说了。

    半个小时之后,菜全都做好了。

    凌衣和陈琦两个小辈跑过来,帮忙把菜端到桌上,一边端一边感叹。

    “好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