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惨叫声蓦然响起,徐铮忽然跳了一下,想要翻身起来,马春花左手一按他肩膀,止住了他,又躺下去。

    马春花右手轻轻在他左腕一划,惹得徐铮再次惨叫,凄厉异常,周围诸人心中发毛。

    马春花的食指纤纤,轻轻一划,却比锐利的刀剑更胜一筹,一划之间,将徐铮的手筋再次划开。

    手筋虽不如血肉容易痊愈,三天三夜,却也稍有起色,勉强合在一起,如今再次挑开,其痛苦无异于当初。

    马春花轻声叹息:“师兄,忍一忍,上了药就会好的!”

    徐铮转头望她,用力点头,两侧太阳穴上、脖子上青筋贲起,如一条条蚯蚓蜿蜒游动,狰狞吓人。

    马春花动作干净利落,浑不顾鲜血涌动,左手拿着玉色瓷瓶,手指一敲,“波”的一响,塞子跳起来,一阵清香顿时飘溢出来,钻入众人鼻孔。

    “好香好香!”有人赞叹,贪婪的嗅着。

    马春花伸右手,食指伸进去一挑,指甲上挑出一团软膏,细腻而碧绿,看着令人食欲大生,恨不得一口吞下去。

    轻轻抹在伤口处,鲜血顿时止住,不再外涌,众人不由瞪大眼睛,没想到此膏如此神效,若是能有一些,带在身边,哪怕受伤?

    萧月生抬头,清冷的目光一掠众人,他们的神情尽收眼底,却装作看不到。

    众人叹息一声,看着血一点不往外流,赞叹不绝。

    徐铮喘息粗重,闷哼一声,周身紧绷,牙齿咯咯作响,满脸狰狞痛苦,头上脖子上青筋贲起。

    马春花正在挑他的脚筋,再轻轻抹上一层碧玉膏,止住了血。

    徐铮不再惨叫,咬牙忍受,当马春花上完药,他已经大汗淋漓,瘫在担架上,一动不能动,唯有呼呼喘粗气。

    拍拍手,站起来,马春花白玉似小手上沾满了血,道:“师父,好了!”

    “嗯,他们两个,也是如此。”萧月生点头,伸手一指另外两个昏迷之人。

    “是!”马春花兴高采烈的答应一声。

    她虽觉动手上药时既麻烦,又有些脏,但能治病救人,却是心中充实又喜乐。

    另外两人,与徐铮刚才的情形差不多,再次受了断筋之苦,却没有徐铮般硬气,大声惨叫,声音凄厉,十里可闻。

    很快,两人的药也上完了,马春花接过马行空递来的毛巾,小心擦了擦玉色瓷瓶,收到怀里,不管手上的血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