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总的伤口,很不容易好。

    方铭对付乘说:“你扶着他,我看看裂开的程度。”

    “嗯。”

    付乘扶湛廉时,湛廉时出声,“不用。”

    他站起来,自己把身上的病号服脱了,露出他整个精壮的上身,以及那缠着整个腰腹一圈的绷带。

    方铭看湛廉时,湛廉时也看着他,两人目光对视,空气似冷凉了。

    一秒,两秒,三秒,最终方铭妥协。

    他弯身,解开湛廉时的绷带。

    绷带缠的多,外面也就隐隐的血迹,但里面就多了。

    当绷带一层层揭开,伤口完整露出,方铭笑了声,没什么表情的说:“如果不是我自信,我都要怀疑自己的医术了。”

    这伤口,哪里是住了近半个月院的伤口?

    这可以说,是没进医院,粗略包扎后恢复的不怎好的伤口。

    付乘看着这被血染满的伤口,眉头皱紧。

    不是方铭医术不好,而是太难。

    方铭没再说什么,让人送药,纱布,各种东西来。

    湛廉时的伤口需要重新包扎。

    付乘一直在这里,等着护士送东西来,然后看着方铭给湛廉时包扎,这期间,没有一个人说话,病房里安静的很。

    半个小时后,伤口包扎好,湛廉时穿上衣服,方铭如平常一般,公事公办的做嘱咐。

    至于湛廉时听不听,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做好这些,他拿过床头柜上的病历,转身离开。

    湛廉时看着他手上的病历,眸深,张唇,“病历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