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福生两手攥着雪仗,稍微一使劲,杆尖插到雪里,脚滑子就滑了起来,瞬间滑出几米远。

    城门口,一个三个五个七个,纷纷侧目。

    有人甚至一直稀奇地望着,直望的宋福生的身影模糊了。

    脚滑子,是宋福生小时候的玩具。

    每一个七八十年代的北方男孩子,基本上都玩过这个东西。

    比赛,奔跑,疯闹。

    后来,他长大了,成家了,当爸爸了,女儿也会滑雪了。宋福生见过女儿的滑雪板,也见过女儿滑过冰。但他每每望着,总觉得女儿那一代的孩子,比起他们那个年代的人,总是差些意思。

    虽然他们小时候的装备差得很。

    但爸爸小时候的快乐,想象不到。

    今日,宋福生心血来潮,忽然又想在山野间滑一次。

    不是在有距离限制的滑雪场,路上也没有速度极快的汽车。路上甚至都没有人。

    只有天、地、他,疯一次。

    宋福生一顿加速助跑起来,忽然举起雪仗,任由脚滑子恣意前行:

    “呜——呜——”学起了狼叫。

    路边树上的雪挂,似是被他吓着,雪在树杈上颤了颤掉落。

    “呜——呜——”

    就这么一路滑行,跑的冒汗了,宋福生竟看到前面空荡荡的路上出现了马车。

    真是功力不减当年,竟差些超车。

    宋福生猜测,前方马车停下,应是里面的人在尿急。

    古代人出行,要想解决生理问题,基本上都是用桶在车里来一泼。

    宋福生特意放轻动作,鬼鬼祟祟滑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