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天没合眼的困意顿时涌上胸口,也顾不得清理身边这些残留着的桂圆花生,他稍作梳洗,躺下便和衣而睡。

    以往他入睡困难,需要在床上辗转反侧许久才能睡着,今儿一沾枕头便睡了过去,还打起了轻微的呼噜。

    听见外边有叽叽喳喳的人声,他也顾不上那么多了,翻了个身一蒙被子便睡了过去。

    此时的顾念心中满脑子都是昨天夜里那个清晰无比的梦,她想起身梳妆,走了两步却觉得身子沉重,便干脆又回到了床上企图睡个回笼觉,看看能不能再做一次昨天晚上的梦。

    翻来覆去,眼睛闭了又闭,可是怎么也睡不着。

    秋桐悄声推门进来,端来了大夫临走前开的药,退烧清热的。

    顾念看着那白玉瓷碗里装着的浑浊褐色液体,十分抗拒。自己又没生病,喝什么药啊?

    “我不喝。”她拒绝的很是干脆,“我没病,不需要喝药。”

    “姑娘身体要紧啊!您可不知道您昨晚上要吓坏秋桐了!”秋桐略激动的说道。

    “是药三分毒,我不喝。”顾念心烦意乱,脑子里全是梦中那老者最后说的那句话,嘴上便随意敷衍着秋桐。

    他让我好好想想,我好好想想什么?

    顾念相信这世上有神明,她相信的是世上有保佑人的神明,可是头一回见说有给人出难题的神明。

    刚刚问余择言时他的神情看来,他并没有那个想法去争皇位,他都不想争,我在这想个什么劲儿?

    那可不就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嘛!

    拉到,快拉到,就当是个梦过去算了。

    她闭眼叹息,左手腕却隐隐作痛了起来。

    如果真是个梦,那我手腕上的伤疤怎么解释?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如若那老者说的是真的,自己可以回家,那为何不去试一试?

    顾念觉得这是一个旷世难题,怎么假设都不靠谱。

    她越想越焦虑,思绪越混乱,烦的在那里捶胸顿足了起来。

    转念一想,昨天晚上想跟他坦白关于摄魂珠的事情还没有坦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