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软声回他的话,一边朝他走近。

    容渟顺势伸手一揽,将她拉到眼前,他头一低,就埋首进了她的怀里。

    明芍见他们亲近,忙赶着乌鹊,一道出去。

    垂帘落下的簌簌声听得姜娆耳后泛起薄红,嗔恼地推了推他的脑袋,“这还在外面呢。”

    容渟不管她说什么,顺从着他自己的心意,反而将她的腰圈得更紧,“若你再多一个弟弟,也会这么疼他?”

    姜娆不知道,他这稀奇古怪到有点孩子气的问题是打哪来的,但她认真想了一想,点了头,“自然是的。”

    她还道:“若是妹妹,也一样的。”

    容渟低低一声笑,他抬起头,仰着脸,唇边含笑,看上去有几分青涩跳脱的少年气,两颗虎牙尖尖,眸光明澈乖巧,他喊,“阿姐。”

    声线清沉如冰。

    姜娆愣了一下,而后,脸颊耳后立刻爬满绯红,“你……你……”

    她半晌找不出词来形容,说他不知羞,说他不要脸都有些不对,被惊到的情绪在喉边更着,两个“你”字之后,再说不出别的什么。

    真像是话本子里的桥段,夜里行路遇上了可怜的问路人,好心给引路却被对方带到了阴沟里去,才发现那问路人来问路,问得就是个不安好心。

    姜娆推了推容渟的脸,“哪有你这样欺负人的。”

    容渟丝毫未受撼动,仍旧亲亲热热地将脸沾在姜娆怀里,仰着一双漂亮水润的眼睛看着她。

    他气音带笑,冒死又要喊姐姐,姜娆恼怒,抬手捂住了他的嘴,容渟终于换作了一本正经的脸色,一把抓住她手腕,长指细细摩挲。

    他顺着她捂住他嘴巴的动作,亲了她手心一下,一边亲,一边抬眸盯着她。

    他的薄唇贴着她手心,慢悠悠说道:“岳父岳母年事已高,你别为难他们,心里总想着多要个别的弟弟妹妹,疼我就是了。”

    外头掌柜的来找明芍,姜娆听到了他们谈话的声音,店铺已经到了打烊的时辰,她用另只手伸手够束缚在她腰后的胳膊,推了推,“掌柜的应是来给我送今日的账目,你松一松手。”

    “丫鬟会拿着,不必急,我今日赋闲,那些账,由我来理。”容渟偏就喜欢看姜娆拿他束手无策的样子,笑容惬意起来,带着懒洋洋的坏劲儿,“年年说了要疼我,怎么不愿意多陪我一会儿?”

    姜娆:“……”说得她好像满嘴谎言说了要按时归家却将妻子冷落在深闺的丈夫。

    “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