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市区长明台里混的姑且不说。

    但能进到这个四合院的,没有一人不知道时家是怎样的存在。

    更没有一人不知道,那边那个疯狂打人的小少爷,在时家又有着怎样的地位。

    说句不好听的,他时景今儿个就算真在这里把人打死了,除了圈子里闹得难听点。

    只要时家肯放下尊严,不要这个脸面了,他时景可能就连牢饭都吃不上一顿。

    说到底,还是那个被揍的男人过分天真了。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烈酒,被踩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的男人,即使都没什么出气了,还红着脸骂时景。

    只是。

    对他光骂时景,可能还死得痛快些。

    可是他一口一个“你姐神经病”,是彻底打算在时景的底线上开五菱宏光了。

    时景脸上的表情颜越发沉了,他两手揣在兜里,一脚踩在地上,一脚蹬在男人胸前,脸上的冷意逐渐肃杀。

    “谁让你来的?”时景身子微微低下去,身体的重量越发压在男人的胸腔,“你真当我不敢弄死你?”

    这句话他说得很轻,除了这个男人没有人能听见。

    甚至都没有先前说话时的咬牙切齿。

    可却凭空让男人冒了一身冷汗。

    四合院外,一辆黑色的越野车疯狂崩到门口,刹车猛地被踩住。

    下一秒,熄火关灯,男人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进了这间与他的气场格格不入的隐藏式酒吧四合院。

    一进到深处,程北就发现了时景正发了疯似的在揍一个人。

    那个人被揍到意识不清了,可却还跟被催眠了似的,嘴里断断续续地喊着——

    “你姐是……神经病!你……你就是……你也是个疯子!”

    “你姐是神经病!你是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