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远山手里的网球拍一下子掉在地上,人也跟着跌坐在地。

    “赤也这小子!”柳莲二啧了一声,顾不上再和浅浅说话,转身飞快的走进了网球场。浅浅和藤本一对视,马上也追着走了进去。

    “怎么了?”一手抓着球拍在另一只手心里轻磕了两下,红眼的赤也冷冷地望着地上一脸委屈揉手腕的远山,“比赛还没结束呢,你不是说要挑战我们部长吗?那就先赢过我再说,我会摧毁你哦!”

    “赤也!!”真田大喝了一声,可惜好像没什么效果,切原只是瑟缩了一下,短短几秒就又恢复了冷酷的模样。他盯着远山鄙视的切了一声,哼了一句:“真没用啊。”

    “赤也,闭嘴!”幸村神色凝重的斥了一声,朝仁王和柳生使了个眼色,连忙找了个急救箱过来。

    比赛暂时中止,四天宝寺众人早就把远山围了个严严实实,忙着检查他有没有受伤。浅浅拧着眉头上上下下扫了赤也几遍,没发现他除了红眼之外有什么不对,也就由着仁王和柳生他们在那边效果甚微的安抚,自己转身分开了围成一团的人群,接过幸村手里的急救箱给远山检查伤势。

    气氛开始微微的沉重起来,四天宝寺众人看起来都有些神情不愉,面色不太好的瞪着依旧冷冷站在对场的切原赤也。远山尽管苦着一张脸却还是不服气的嚷嚷着要继续比赛,闹的他们部长白石藏之介很是无奈,只好作势摸上右手的绷带,威胁道:“小金,不听话的话,我可就要拆绷带了。”

    “为什么?”远山猛地瞪大了眼睛,突然一下子拽住了浅浅的手,“我就是想比赛嘛,我的手又没断。要不浅浅,你帮我和小介说说好不好?”

    为什么要我说?浅浅无语的瞄了远山一眼,转头对上白石的目光,两人都有些尴尬的苦笑了一声。远山手腕上被砸到的地方一片红肿,却万幸的没有伤到骨头。浅浅见状顿时松了口气,一边往帮忙喷了些止痛喷雾,一边说:“虽然伤得不太严重,不过比赛还是算了吧。”

    话音一落,远山立刻不情不愿的嚷嚷起来,浅浅无奈之际的抚了抚额,正打算再哄几句时却意外的瞥见他手肘处的一大片擦伤,正往外渗着丝丝血迹,不由轻呼了一声,直接不客气的一个爆栗敲了上去,“你给我乖乖的,我说不能比赛就不能比赛!”

    周围忽然静默了下来,远山一脸委屈的眨了眨眼睛也不说话了。过了几秒才有人迟疑着问道:“那个切原桑,小金没事吧?”

    “没事,你们直接叫我浅浅好了,要不然我不习惯。”浅浅咧了咧嘴,刚想去翻急救箱时,有人却仿佛心有灵犀般地递过一片创可贴来,随后就听见那人干脆的声音说:“这个,请用!”

    还以为是四天宝寺的人,浅浅也没怎么在意,直接道了声谢拿过创可贴,直到给远山处理完伤口才恍然觉察出不对。诧异的抬头望去,眼前的人带着副黑框的眼镜,只是镜片后的那双似曾相识的眼睛却猛地让浅浅一震。脑海里水无怜奈的身影一闪而过,顿时不期然的一个激灵。

    似乎是注意到浅浅的目光,对方抓着后脑勺干笑着解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进来的。只是刚才看到这里好像出了什么事,有点担心所以不自觉的就进来了。”

    “你...本堂瑛祐。”藤本诧异的声音突然响起,“你怎么会在这里?”

    “呵呵,”幸村看了本堂几秒,眉头不可见的轻蹙了一下,忽然淡淡的笑着问道:“本堂君不会是一直跟踪我们吧?”

    怎么感觉幸村好像对这个叫本堂的不太感冒?浅浅意外的瞄了幸村一眼,听着那个叫本堂的家伙尴尬的解释,“不是,那个马拉松比赛的时候要不是我太迟钝撞到了你,也不至于发生后面的事情。我只想和切原桑道个歉而已,并不是有意跟踪的,真的。我是帝丹高中二年级,切原桑,我经常从毛利兰那里听到你的事情,所以一直想认识你,只是今天好像有些不太合适。”

    原来害我倒霉的人是你!浅浅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水无怜奈的身影不断在脑海里翻腾,以至于心底的警报不断的鸣响,越来越觉得这个人有问题。本来对于这个一直跟踪自己的家伙,已经特别的留意了,可还是被他几乎潜到了身边还不自知。这种近乎零存在感般地能力,再加上这家伙出现的时机,未免也太巧合了些。

    水无怜奈刚因为昏迷住院而消失在公众眼前不久,这个叫做本堂的就出现在这里,这也太令人寻味了?难不成这家伙和那个组织有关,是想要从自己这里打听水无怜奈的下落,可是为什么会找上自己?难道他也像是曾经化妆成新出医生的veruth一样,不会是自己什么地方暴漏了吧?想到这里,浅浅呼吸不由自主的一滞,忽然记起什么不由愣了一下,“你刚才说,你从哪里知道我的?”

    “是从我的同学毛利兰和铃木园子那里,”本堂瑛祐眨了眨眼睛,一脸不明所以的问:“那个,有什么不对吗?”

    这家伙不会真的和veruth一样吧?浅浅眸色一沉,刚想说话却见藤本美保朝自己神秘兮兮的眨了眨眼睛,很八卦的凑过来问:“浅浅,你是不是也觉得本堂君和电视台的美女主播水无怜奈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