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即时暴应,善恶会当归之...”

    乐寻逐渐放下了紧握着的拳头。

    “固,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春来花自青,秋至叶飘零,无穷班若心自在,语默动静体自然。”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

    “愿我佛保佑惠然早登极乐!善哉善哉。”

    方丈主持缓缓站了起来对着棺椁以及众人遥遥一拜。

    “愿我佛保佑惠然早登极乐!”所有僧人一同抬手一拜。

    底下信众亦随之一拜。

    自此,为时一个时辰的听禅结束,乐君弥一行在亲自为惠然和尚念完往生经,告别同门后便马不停蹄地往云若观赶去。

    马车上,乐寻朝着时刻不忘转动佛珠的舅舅出声问道:“舅舅,您当初为什么会选择僧人这一职业呢?”明明薪酬基本没有,要做的事儿也不少,环境也不甚美妙。

    乐君弥睁开清润的黑眸,直视他淡淡道:“大概爱它的大悲无泪,大悟无言,大喜无声,大爱无言吧。”

    感情外露并不算好,七情六欲太多,难免伤身劳神。

    车里几个小的懵懂点头,虽是不理解,但连嫌弃他们太注重礼节的陶碧,也在那场听禅后,对菩提寺肃然起敬。

    较于人头汹涌的无妄山,现时的蓬莱山可以称得上是清冷异常。

    山顶清风涌动,松柏直挺,出了太阳后,如今仍沐浴在云海中,就景色而言,云若观可谓是堪比仙府。

    可惜,观里就只有昭阳侯遗扇这一位既是道君加观主,另有的便是观中平日负责内务和外售的小道童二十人,这么一瞧,单论气势就断了佛寺菩提寺一大截。

    然而,遗道君十分享受这依然清静的时光。

    可惜,清静的画面往往是被用来打破的。

    遗扇安排诺一她们暗自在山下疏散交通以及充当急救助手后,便一人拎着几个庞大的包袱,依然身轻如燕地往山顶飞去了。

    穿过云层,略过鸟语,当她慢条斯理降落外边的亭子时,抬头便瞧到了一个宽厚且肃然的背影。

    那人缓缓转身,遗扇一看,顿时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