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侯爷真的看不过眼了,抬手就给了某皇女一个闷捶。

    大皇女捂着脑袋十分不满地反驳道“本皇女有说错吗?你行事如此鬼祟,怕是另有图谋,定有不轨之心!”

    不轨·侯爷硬生生地忍下一口恶气,松开被握得啪啪直响的手指,这回真是想送她回炉再造的心也有了!

    hold住!我能行!

    “呵呵,要是本扇想坐那个位置,有你那弱鸡老娘屁事啊!”遗扇冷冷一笑,平静地叙述这句话。

    什么破玩意儿,一把冰凉的烂椅子还当是个稀世珍宝?母女都是一个样的,防贼般死死防着她。

    听了她的话,还没开窍的大皇女非但没松了一口气,还更加惊恐了,伸出手指颤巍巍地指着她的鼻子大声疾呼道“好啊你,昭阳侯,本皇女就知道你对皇室毫无敬意,想不到你竟然这般冒天下之大不韪,还敢骂我母皇弱鸡?想来早就有虎狼之心了吧?”

    遗扇只觉自个儿太阳穴的力量快要破壳而出了,老委屈了,老娘只是十分可观地描述一个事实,偏偏这蠢丫一副惊恐欲晕,恨不得捂住耳朵表示“我不想听不想听”的呆愣模样。

    确认过眼神,绝壁是时刻卖蠢的猪队友。

    亏得她不用陪着这人回京,如今还在自己的地盘上,要是让她这么脑补下去,声音大得堪比街上杀猪卖肉的,谋反的锅想必随时都会砸到她的头上吧。

    无法,面对张皇失措的人只有一招,那就只有一招了——以暴制乱。

    这么一想,她也却是这么做了。

    手抖脚颤、脑袋迷糊、眼睛瞪得快掉框的大皇女立马便被一只纤细的手以无法抗拒的力量按到石凳上坐着呢,一丝一毫也动弹不得。

    大皇女那张扭曲的脸顿时定格,少间便化作千千万万的委屈吧啦。

    “我容易么我,在京时过得没心没肺的,难得在这里展示真我,却又被你这个刻薄侯爷逮着当苦力了,好不容易到了回去享受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幸福日子,不想又被你牵扯进这杀头的玩意来了!”她心塞塞地抹了一把鼻涕一把泪,哼哼唧唧地苦着脸说了一大通。

    唉,再度高估她的智商啦!

    遗扇伸手抚额,从衣袖里掏出一张手帕轻飘飘地盖在某人欠抽的脸上,成功止住了某人的话痨劲儿,啧啧道“适可而止吧,就你这智商,本扇要是跟你掺和在一起,半路就得换人啦!”

    “呃!你什么意思?你说本皇女可能活不到回京?”发完脾气的女孩此时通红的眼梢还挂着一串将落未落的泪珠,愣愣地朝着遗扇打了一个嗝。

    别的迟钝,一涉及生命问题脑袋就转得比谁也灵光?!

    真是服气了

    遗扇也没客气,一点都不婉转地吐槽道“不是可能,是绝对!若不是看在我和你爹相识的情况下,你就算快在我面前被人宰了,本扇也懒得提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