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

    内官见此,挥退不敢一众诚惶诚恐的宫人下去传话,独自伺候一旁。

    休憩半晌,皇正君慢慢睁开那双无一丝情绪的黑眸。

    “边陲那边,可有消息了?”

    内官复又将藏于袖子的小字条摊开给他看。

    恭顺垂眼,嘴上回禀道“主子,咱们的人跟至侯府大街就不便再跟了,国公府的小公子进的正是昭阳侯府,只是没见到那位的身影,打听得知,那位当时还在寺庙里。”

    这侯府的俩主人倒是怪异得很,一人入道,一人拜佛。

    “主子,这昭阳侯府深藏不露啊。”先不提那堪比皇宫装潢的建筑,还有那令他们的探子都不敢越雷池半步的紧密盯梢。

    而且,这昭阳侯在皇朝可是声名不显呐。

    就算所在的边陲是整个皇朝最贫瘠之地,但就凭那与众不同的辉煌侯府,也该有些名气吧?

    然而,这些年来,在京里愣是没传出点儿动静,其中缘由,不得不叫人心惊。

    皇正君将纸条溶进茶几上的茶杯里“该知道的人都早已知道罢了。”

    内官脸上闪过一丝诧异。

    “那边陲那边?”

    “伺机而动。”

    “是。”贴身内官正准备躬身告退,没走几步又折了回来“主子,二皇女那边的宫人回报,最近折腾有些大,让我跟您请求指示。”

    二皇女,正是女皇遗令仪与侧皇君陈子榛之女,然而,至今仍未有子嗣的皇正君,依然是女皇的心头宠。

    亲生父君展关怀,正父君施管教。

    “由着她吧。”

    顺从退下,内官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谁爱管谁管呗!

    三月天,草长莺飞,万物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