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摆手,“好好好,我给你看着,行了吧,最多只给你护着一个三皇子啊,其他人我可不管,让她们紧闭宫门不要溜达就是。真要皇宫陷落了,她们自该以死殉国,还要什么保护。”

    太子:“不行,还有景沅皇姐和苒妹。”

    “好了,我知道了,一定把这仨小祖宗保护好行不行?”

    太子对她道谢:“小姨,现在是多事之秋,还请你带领宫人安抚众人,紧闭门户,皇宫一定不能乱,孤可信任的就只有小姨了,还请小姨为孤守好后方。”

    惠妃忧虑:“你不在宫里吗?”

    “嗯。”

    “什么?你不要告诉我你要上城楼?你疯了?你乃一国太子,国之重本,怎可亲临犯险?不妥。”

    太子无奈笑了:“现在还说什么险不险的,就算孤亲临都不一定能守得住,只是不能不战而退,孤是太子,本该如此,就算殉国也是壮烈,孤逃避了那么久的责任,这下不想再逃避了。”

    惠妃忍不住摸摸大外甥的额头,“没发烧啊,说什么胡话?京城即便陷落,那不还有陛下顶着?关你一个太子什么事儿?等我们逃到陛下那儿,你仍旧是太子,干什么要把命丢这儿?京城丢就丢了。”

    虽然知道惠妃是为他好,但是听到这样的言语还是难免感到刺耳,“孤岂可忍辱偷生?小姨莫再说了,要是真城破了,还请小姨把两位皇子和舒苒护送出去。”

    见他真要一意孤行,惠妃怒了,“舒苒舒苒,又是这个女人,护着两个皇子也罢了,还要我护着那个女人?她有什么好?我护着?你是不是忘了我也只比你大一岁,比你那个舒苒还小一岁呢。”

    太子一噎,他还真忘了,小姨小姨叫着,把年龄都叫大了。

    “小姨莫气,是孤的不是。”他有些歉疚。

    惠妃见他服软也就罢了,消了气继续说:“你向来都是在表姐羽翼下,你能有什么主意?到了城楼不过死战,多一具尸体而已,于国于家何益?就为了所谓的骨气?愚蠢!”

    殷翊岑正好来复命,闻言反驳:“惠妃娘娘此言差矣,太子征民夫,召兵丁,有条不紊上城楼,已经是给大梁增添几分胜算,极为圣明,并不是娘娘所说那样无能,臣替太子受不了这个委屈。”

    惠妃狐疑:“真的?”

    殷翊岑点头,“而且殿下面对歹人劫持面不改色,刘姑娘被劫持时也是冷静理智,顾全大局,并为被私情所绊,令臣佩服,储君有德有节,实为大梁之福。”

    惠妃恍恍惚惚,你他娘的你说的是我的大外甥?东宫的那个太子?为了女人连太子之位都不要的那个小幺儿?皇后娘娘的亲儿子?

    怎么感觉就不是一个人呢!

    “真的吗?我不信。”

    惠妃摇头,“殷卫使不要为殿下说好话,也劝劝殿下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