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筒正蹦跶着,忽然看见对面城中心摩天大厦上的字幕,愣住。

    她不敢相信地扯了扯洛克的衣服,“喂,你帮我看看对面屏幕上写的什么?”

    洛克扭回头看了一眼,“喜迎千禧啊,那么大字儿你看不见啊。”

    “千,千禧?千禧年?”陈一筒登登倒退两步。

    白桦山的黑寂,与城中心的灯火辉煌,犹如一道天堑将城市斩成两半。

    也将陈一筒的心劈得稀碎。

    “所以……”她震惊地声音,贯穿了整个白桦山,“这是2000年?!这不可能!”

    她看着消失的别墅,又低头看看自己手里的银行卡,疯了似的狂飙下山。

    “老板,现在是几几年?”陈一筒逮着个报亭老板,不死心问道。

    “1999年,还有一个月就两千年了。”

    陈一筒西子捧心状,心痛得连呼吸都难以自制。

    她仍不愿相信事实,又逮着一个路人追问。

    在得到同样的答复后,才失魂落魄地离开。

    洛克看得一头雾水,“咋的呢?出什么问题了吗?”

    陈一筒靠坐在酒店大门外的门梯上,颤巍巍举起银行卡,两行清泪长流。

    “洛,别墅没了,钱也没了,我们得吃土了。”

    “咋的呢?咋就没了?”

    陈一筒嚎啕大哭,“这特么是二十年前的世界,我那时候还没出生呢。”

    洛克:“……”

    哭了一会儿,陈一筒缓过劲儿来,裹了裹身上单薄的衣服,在寒风中看向身后的酒店。

    她吸吸鼻子,“我再求你件事儿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