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大人,内子愿意全力配合这次的调查。有什么需要内子明说的,请讲!”因为事情特殊,房间里没有下人,何怀安自发地给方秀一倒了一杯茶。

    几位大人对视了一下,坐在左边上首的布政使开口询问“那就请夫人恕我等失礼了!”

    “王大人客气了!”前一天,何怀安已经大致给她说过几位重要官员的情况。这位布政使大人,年约四十,面白无须,一副慈眉善目之相,但一双小眼睛却炯炯有神,似乎能看到人心里去。

    “请问夫人,那坟墓是何时立就?”

    “大正二年二月初五。”那年刚出了正月,婆婆就病逝了。

    “夫人最后一次祭拜是在何时?”

    “大正二年十一月初八。”

    “这个时间是否准确?”

    “准确。我带着孩子十一月初九离开江宁。”

    “能否烦劳夫人回忆一二,当时是否有什么不妥之处?”

    方秀一看了看何怀安,对方点点头对她说“记得什么便说什么就是。”

    “那天很冷,下着雨夹雪,我雇了一辆马车,带着两个孩子去祭拜,也告诉老夫人一声,我们要去京师,等有机会我们再回来接她老人家。”方秀一想,如果知道有一天会遇上这种事,她一定当时仔细勘查一番,“当时,雨雪下着,孩子们很冷,我的注意力都在孩子身上。祭拜过后,我们就匆匆离开了。没留意有什么不妥之处。”

    布政使点点头,他也没想着方秀一能记得多少,但总得要问一些。

    “夫人刚才说过,是雇了一辆马车,请问是否还记得雇了谁的马车?”

    “记得,因为我们上京的时候也雇了他的车。就是城西吉祥路的董老大。”

    “敢问夫人当时为什么要离开应天府?”

    何怀安皱了皱眉毛,他当然知道,但他并不愿意别人问起。

    “这与案子有关吗?”

    “大人息怒,下官也是习惯性地问一问。夫人不必回答。”王大人虽然语气惶恐,但面色没有什么变化,他的官职比何怀安低不了多少,自己在这里也是老大,对何怀安也没那么敬畏。

    “没关系的。”方秀一对何怀安笑了笑,表示她没有关系,“各位大人,我的名字想必你们也都知道。我当时在应天府也是做工以图温饱,就住在城西雁翔路,带着一位老人和两个孩子,大人可以去调查。后来,因为一些意外和巧合,有传言说我非吉祥之人,我无法在此处立足,所以才要离开这里。”

    “各位大人,如果你们还要问这样的事情,我可以告诉你们,内子无需多言。”何怀安站起身来,就要扶方秀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