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谢临冬什么都没有做,他只是在一旁安静地等着,他并不是不想再去碰触她,只是像面对心爱之物一样,不愿意让她染上半分灰尘。

    沈霭平复了呼吸,脸上的热度还没有褪去。谢临冬在她身前站着,黑色的碎发遮挡不住通红的耳廓,漆黑明亮的眼眸里倒映出的只有她一个人的身影。

    她走近他一小步,踮起脚尖,双手勾住他的脖颈,像是被蛊惑般凑近他红地像要滴血的耳垂,含进口中,用濡湿的舌尖舔了一下。

    而后,轻轻咬了一口。

    两个人回到教室的时候已经是午休快要结束,夏前业早已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无所事事,转过头趴在沈霭的桌子上朝后门看。

    见到两个人相继走进教室,他眼睛一亮,迅速坐起来。

    沈霭和谢临冬在位置上坐下,夏前业用着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们也不说话,眼神中流露出【我懂得】的意味深长,看得想让人把他按在地上揍一顿。

    沈霭伸手把他的头往正面推,不客气道:“再这样看着我,以后别想拿我作业了。”

    这个威胁比什么都实在,夏前业留下一个哀怨的眼神就把转了过去。

    他一转过去,沈霭就把手往桌子底下伸,去握谢临冬的手。

    谢临冬把左手伸过去任由着她摸来摸去,女孩柔软滑嫩的手在他的指缝中穿梭着,动作灵巧又让人无所是从,哪怕感觉全身都快不太对劲了,他也只是抿着唇角不说话。

    右手则是翻开习题册,心里默念着做题清心,做题清心。

    她玩够了就不乱动,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他的掌心,偶尔停下来一会捏捏他的指尖,像是调皮捣蛋的坏猫。

    如果是只猫就好了,不听话的时候就揉揉她柔软的肚子,捏捏她的耳朵尖,从头到尾巴摸过她软绒绒的毛,再不听话也舍不得动手打,顶多捏捏她的两腮,气得在她脑门上亲一口。

    谢临冬越是瞎想想越看眼前的题目花里胡哨,他摇摇头,挥去脑海里胡乱的那些想法,把眼前的题目重新看了一遍,才下笔标注题目上的条件。

    他现在多少理解了总有人说养只猫啥事都做不成只能迁就小祖宗的感觉,偏偏还乐在其中。

    猫,啊不,沈霭在他身边待到下午两点半,抬起手腕上的手表看了眼,伸出手指戳了戳谢临冬的胳膊。

    谢临冬转头看她,眼神表示出疑惑:“怎么了吗?”

    沈霭说:“要去看便宜弟弟的跳高比赛。”

    她刚一说完,谢临冬就下意识地握紧了手里的黑笔,想到之前在夏前业口中出现的男生,还有上次他跑到教室门口来找她的场景,那时候她的表情灵活生动,看上去似乎已经是很好的关系了。

    想到这儿,谢临冬眉间微沉,面色倒是如常,放下笔勾着她还未收回的食指,道:“我陪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