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沫燃,你特么没挨过社会的毒打是不是,会不会说话,不会说话就闭嘴。”

    叶律在诡辩领域浸淫多年,最擅长的便是如何把别人气的肝儿颤而自身云淡风轻。

    他随手把扣子被扯坏了的衬衣扔进垃圾桶里,又换了一件新的穿好,重新打领带:“我挨没挨过社会的毒打干你屁事,你凭什么让我闭嘴?”

    郑思源发誓,叶沫燃绝对是他见过的最会气人的,这要是他手底下的小孩,非得收拾到他不敢再打嘴炮为止。

    叶沫燃对自家老板不为人知的另一面一无所觉,且因为刚刚成功把人气到,转移了怨念,心情大好:“我给拘留所那边递申请,先进去跟当事人见一面,了解一下具体情况。”

    郑思源态度很差:“你爱去不去,我懒得管你。”

    叶沫燃冷笑:“说的好像你管了能有什么用似的——”

    嘴完老板,没等老板发飙,叶沫燃立即话茬一转:

    “那么老板,请问您老人家还有其他事吗?”

    叶沫燃态度转换地太快,郑思源被问的一愣,有点莫名其妙:“没事了啊,怎么了。”

    回应他的,是一阵空洞的机械音。

    叶沫燃这狗东西把他电话挂了。

    操!

    ——

    叶沫燃随便挑了一件驼绒风衣穿上,出门到路边拦了一辆出租。

    天气已经很冷了,西伯利亚寒风跨过大半个亚洲到达青岛的时候还是冷的刺骨,叶沫燃穿的不多,暴露在户外冻的瑟瑟发抖。

    迫近年关,大多数学校的寒假早就开始放了,十八九岁二十出头的小年轻们总喜欢趁着放假成双成对地出来轧马路,叶沫燃等了好久才等到了一辆空车。

    “小伙子一个人啊。”

    出租车司机是青岛本地中年大叔,大抵是干这行的多多少少都有些健谈,叶沫燃一上车就得到了一句亲切的问候。

    青年抽了抽眼角,听出大叔的言外之意:“我刚从国外回来没多久,还没来得及找对象。”

    叶沫燃不想和素昧平生的人扯什么不找固定伴侣的“钻石王老五”理论,更不想因为性向问题被陌生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待,便用“对象”这么个模棱两可的词搪塞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