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值千金的龙涎香在房中的金鼎炉中焚着,青烟袅袅,香气四溢,沁人心脾,安神静气。

    珊瑚帘幔之中的古式海南黄花梨架子床中,幔帐拉起,隐约能见一个软萌的小孩正坐在床的角落里,静音,玩着游戏机。

    他穿着可爱的熊本熊睡衣,粉雕玉琢,像个奶娃娃。

    他正寸步不离的守在一个俊美万分如神祗的男人身旁。

    时不时会去看一眼那浅眠中,眉头紧蹙的男人是否安好。

    相当称职听话了。

    宫司屿看似浅眠,其实,只是闭着眼,根本未睡着。

    他感觉,纪由乃离开,像是过去了几个小时一般漫长,似乎天都快亮了。

    头昏脑涨,深夜,他额头的温度,在纪由乃离开后,有所上升。

    此时此刻,宫司屿觉得浑身热烫,病痛缠身,咳得肺疼,嗓子痛,头似欲要炸裂般,很是难忍。

    满脑子都是纪由乃的声音。

    仿佛她若是在这,他会好过一些。

    她如今不在,他压抑而阴沉,惶惶不安,又因丧父,而忧郁积闷,心情极度不好。

    幽邃凤眸睁开一丝,“几点了。”

    问小犼道,声音沙哑虚弱,还伴着重咳了几声。

    “啊,凌晨一点半,他们出去快两个小时了。”

    犼丢下游戏机,爬到宫司屿身旁,伸出小爪爪,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唔,你又发高烧了,由乃妈走前叮嘱过我,若是你高烧不退,就给你吃这个蓝色的小药丸。”

    说着,犼从口袋里掏出两颗退烧药,凑到了宫司屿嘴边。

    “你吃,你不吃,回来乃妈会拿我当皮球踢。”

    宫司屿轻启薄唇,抿住了两颗退烧眼,然后……

    没吃,给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