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乐意。”

    阿英回答得很潇洒,随即走过去,扶起宝婵和松月,“还走得动吗?”

    松月和宝婵虚弱地点头,又跟着道谢。

    阿英笑得俏皮:“我认识你们。”她目光扫过一个,又扫过另外一个,“程松月,傅宝婵……我没记错吧。”

    她说着,把手.枪塞进兜,爽快地自我介绍:“我叫刘随英,也在明德女学读书,叫我阿英就行。”

    刘二少挤过来:“松月妹妹,阿英是我们家老幺,上回咱俩碰见,我跟你提过的,你还有印象吗?”

    “碰见?在哪儿碰见的?”阿英板下脸,“刘承远,你是不是又去赌场了?”

    “没没没,这哪能呀。”刘二少立马摇头否认。

    兄妹二人你一言我一语,斗了会儿嘴,忽然发现旁边诡异得安静。

    扭头一打量,两个女孩脸白得像纸,连呼吸吐纳都似乎很痛苦。

    天呐,不会伤着哪儿了吧?

    阿英立刻提议:“我送你们去医院。”

    当天夜里,松月和宝婵被各自的家人接走。

    一整夜,程公馆灯火通明,手下人忙进忙出。

    钱医生就候在床边,整宿照料着高烧昏迷的大小姐。

    阴暗的地下室,程五爷坐在正中的木椅上,看向面前跪立受刑的年轻人。

    他闷声受完五十鞭惩罚,低垂着眸,血从唇角慢慢涌出。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昏暗的壁灯晕着光圈,光晕中依稀可见缓慢悬浮的灰尘,那灰尘上,似乎也沾着淡淡的血味。

    五爷起身:“说说看,我为什么要罚你。”

    一阵低闷的咳嗽之后,是嘶哑的回应:“是我辜负了五爷的信赖,保护不力,导致……导致大小姐遇险受伤。”

    “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