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震怒,骂了什麽杨逆。”老人唏嘘,“长安如此,我北疆此後如何,老夫心中也没底。”

    身後的老家人背过身去,身T轻轻颤抖,彷佛是在哽咽。

    “这……”一个老农挠挠头,“陛下真是震怒?不对吧!这打下内州,连老夫都知晓对北疆,对大唐有偌大的好处,长安这是……眼瞎了?”

    老人笑道:“长安的贵人住的高,估m0着,是看不清吧!老夫有几个在长安的友人,来信说,长安如今在C练诸卫,要枕戈待旦。”

    “这是防谁呢?”一个农人问道。

    老农骂道:“狗曰的,这是防着咱们呢!”

    “啊!这话说的,他防着咱们作甚?”

    “防着咱们打过去。”

    “可国公都说了,此生忠於大唐。他防什麽?”

    “这……”

    老农挠着不多的头发,“老夫看,这是做贼心虚。”

    “可那是皇帝啊!”

    众人沉默了下来。

    帝王至高无上,这是千年来的规则。

    深深的镌刻在了每个人骨髓里的规则。

    老人叹息,“若是大军压境怎麽办?”

    众人默然,老人再问,“若是长安公然说国公是叛逆,咱们该怎麽办?”

    众人默然。

    老人摇头,转身缓缓而行。

    “贱狗奴!”

    老农突然跺脚,老人回头,就见老农说道:“这好日子老夫只知晓是国公给的,谁特娘的想对付国公,便是对付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