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枫的敲门声响起,他才从梦境中完全脱离出来,头疼欲裂的坐了起来,脖颈间的玉佩也露了出来。

    他微微愣神,这块玉便是梦中的那块,他自小戴在身上,为何会到她身上去。

    不疑有他,他只当是荒唐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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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试在即,耳枫有些忧虑,“少爷,你真的要参加吗?”

    “你怕什么。”严徽希眼皮都不抬一下,垂眸看着手中的书。

    耳枫当然知晓自己公子才学一绝,要不然不做,不然就做到最好,不然当年也不会宁愿弃考。

    可是...现在将军和大少爷都亡故,严家的顶梁柱一下没了。

    要是以往自然没人敢动严家,可是这几年盯着严家的人不少,如今严家没有了靠山,不说别的,就算是吊唁,那些见风使舵的都转头去巴结镇南将军吴谦熊去了。

    以前吴谦熊都要被严理压一头,加上年轻的时候,严理曾当众给吴谦熊难堪,至此梁子就结下了。而他听说吴谦熊的三子吴学其也要参加这次的春试。

    他怕试场的人会被吴谦熊买通,对自家少爷不利,

    严徽希对他的顾虑没有多大的反应,“他现在估计没时间操心别的。”

    耳枫不明所以,他轻笑一声,眼眸里晦暗不明,整了整衣袖,“更衣,去六王爷府,祝贺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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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吴学其跪在地上,生生挨了一巴掌,他紧闭着嘴巴不说话,双目通红,眼里的不甘已经快跳了出来。

    “你个逆子,是想要气死我你甘休吗!?”吴谦熊觉得一巴掌还不够解气,刚想再踹一脚。

    吴学其他娘便冲了出来死死拦住他,“你要再打他,先打死我算了。”

    “你还敢说,慈母多败儿,他今天这个样子,都是你造成的!”吴谦熊话说是说着,但也没再对吴学其动手。

    他吴谦熊戎马一生,身上的伤比走过的路都要多,怎么会生出一个这么不学无术,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账小子。

    因为一个姑娘,王爷府都敢去闹,再闹大一点,干脆把他吴家都拖下马算了。

    “从今天开始,到春试结束,你都不准出门,给我好好温书。”吴谦熊留下一句话,便出了门,直奔楚陵青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