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苏北凌这会儿,便退让得有些明显了。

    君狸眼珠子一转,流露出几分狡黠的意味,凑近了苏北凌,有些俏皮地说道:“这样啊,我看那香蕊的作派,还以为她早就被许给了你,算作是娘娘呢。我刚一来,她就来殿门瞧我来了,生怕我抢了她的夫君似的,真不怕害臊。不过,你只偷偷地告诉我一句”

    “什么”

    苏北凌见她眼尾上挑,已然有了几分媚意,眼神却还朦朦胧胧的,浸着水光一般,叫人看不真切。

    他立时呆了呆,直盯着她瞧,竟是有些移不开眼了,连心里那点不好的预感,也直接忽略了过去。

    “那就是,”君狸嫣然一笑,拖长了尾音,“太子殿下,你年纪轻轻的,却文武双全。这只怕有些不合常理,该不会练的是童子功吧。”

    苏北凌瞥见,君狸眼中那促狭的笑意,这才回过神来。

    他一下子坐直了,冷哼了一声,故作平静地开口说道:“你胡说八道什么也不看看本殿是什么人,我可是西越国堂堂太子,又怎么会练那断子绝孙的太监功夫”

    就算他想练那般武艺,他父王和母后,也是断然不会容许的。

    西越国这一代,便只有他这一根独苗,连个公主都没有,自然是宝贝得很。

    更何况

    苏北凌面上就露出几分不屑,冷淡地说道:“那童子功,虽说见效快,对我却没用得很,不过就是那等庸人追捧罢了。像我这样,天生不凡,一生下来,便超出旁人许多的奇才,自然是不用这些的。”

    也不知苏北凌打的是什么主意,还是一贯如此。

    他这话里话外,始终不停地夸耀着他自己,像是生怕别人发现不了。

    君狸不由得捂住嘴,偷笑了一声,便又存心难为他,只道:“太子殿下,既这般天资聪颖,十分不凡。不知比起王君来,又是如何”

    这是什么话

    苏北凌有些疑惑,按他的心意来说,他自然是要比他父王强上许多的。

    那个老头子,长得不好看,脾气差,动不动就摔杯子,宫里精致的杯子、碟子,不知被他摔碎了多少个。

    苏北凌每次瞧见,都心疼得不行。

    这可都是他日后要继承的家业呀,就这么被老头子轻描淡写地给摔碎了,又要少继承几两银子了。

    苏北凌虽是有些疑惑,却还是坦诚直言了,只道:“容姑娘面前,我也不说大话。照常理来看,我也不过只比我父王,要好上一星半点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