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言凯穿着昂贵的睡衣,斜倚在沙发上点着雪茄,说:“刚到家,正准备换件衣服去看看行越。”

    傅明笙听着行言凯的声音,在电话那头扯了下嘴角,说:“您不用来了。”

    行言凯一乐,忙道:“哎,这多不好意思,你刚回国,就麻烦你…”

    “不是,行越不在医院。”傅明笙说,“我去办出院手续的时候行越自己走了,我没有他的号码,您让人联系一下吧。”

    “什么!走了!?”行言凯沧桑的脸上浮上一层不悦,“这孩子就是这么不懂事!明笙,你别往心里去,这样,你把缴费单子发给我,叔叔叫人把钱转给你。”

    “不用了,只是一些挂号费。”傅明笙淡淡道,“不过行越的过敏还没完全好,您最好还是找一下他。”

    “哎,好好,你去忙你的,今天辛苦你了,改天叔叔请你吃饭。”

    傅明笙最后说了句客气话,然后挂断了电话。

    晚上八点半,行越刚跟喻昕雷坐下准备点菜,就看到了行言凯的来电。

    行言凯问行越怎么不跟傅明笙打个招呼再走,行越正在看菜单,一听到傅明笙的名字,眼神一下闪现出不一样的色彩,他在牛肉串上点了点,然后又冲喻昕雷比了个十,最后才道:“我为什么要跟他打招呼,我又不认识他。”

    行言凯那边显然不太高兴,声音一下严肃起来:“怎么说话的!傅叔叔的儿子你怎么会不认识,你们俩小时候还见过面。”

    “那你去问问他还认不认识我吧!”行越总算是找着机会说这句话,说完就把手机一摔,也不管行言凯后来又吼了些什么。

    喻昕雷看着行越的脸色,问:“怎么了,谁不认识你啊?”

    行越皱着眉,说:“没谁,快点菜,我要加辣的。”

    “你不是过敏了吗,还要加辣?”喻昕雷照着两个人常吃的几样点下去,又说,“而且明天还有讲座,那么多人,你的脸要是不好,怎么参加啊?”

    行越不顾喻昕雷的反对,还是在最后备注了一下加辣,并问:“明天有讲座?我怎么不知道?”

    “今天下午刚通知的,一个心理讲座。”喻昕雷捂着胸口说,“目的是对像我这种压力过大的高三生进行心理疏导。”

    行越一听“心理”两个字就有点抵触,他皱了皱眉,说:“你自己的心理自己不疏导,还要靠别人?”

    “那不一样啊,当局者迷,自己看不透的事说不定别人一点就通呢,就像你…”喻昕雷嘴一快,差点说错话,好在及时收了声,改口道,“不过你说的也对,心理疏导要是有用,你早就好了。”

    “我本来就没病!”行越心气儿越发的不顺,他觉得喻昕雷今天也不能让他痛快,便只好重新拿起手机开始玩游戏。

    喻昕雷抻着脖子看过去,问:“你怎么还玩这个啊,我听说最近一个叫吃鸡的游戏很火,你玩过吗?是宠物养成游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