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芙却把手塞进去,他的手心皮肉完好,触碰并不会痛。

    中间医生吃过东西补充体力,贝芙也用管子让布罗德喝粥,他连嘴都不怎么张得开,即便喝粥也喝得艰难。

    他中途撇开脸不喝,贝芙哄了他半天才继续。

    见他乖乖喝完一碗,她松口气。

    她也喝了一碗,清理的工作继续,她看了医生的手法后,帮着弄,进度加快了近一半。

    终于清理干净,准备用消毒药剂在他身上大面积使用,但是这个疼痛难以想象。

    轻伤可直接用恢复药剂,但是这个伤太重,不能直接使用。

    医生觉得全身麻醉,但是布罗德却道:“不用,直接用。”

    “这可不是一般的疼痛,殿下。”

    “我能接受。”

    见他执意如此,医生示意贝芙一会儿发生紧急情况按住他,拿上药瓶的手都是颤的,需要用消毒药剂冲洗,在布罗德强硬的态度下,他们转移到浴室。

    瓶口微微倾斜,透明的药剂流下,从布罗德身体上的血肉模糊的肌肤流淌,钻心的疼痛,蔓延至全身,布罗德的牙齿几乎被他咬碎,他一把放开贝芙的手,攥在洗手台上。

    带着血渍和焦黑颗粒的消毒药剂最终滴落地面,渐渐汇成一道,流入下水道。

    贝芙光看着便觉得疼痛,她不断在旁边安抚,“还有一点点,马上,马上。”

    这个马上,不知道过了多久。

    最麻烦的要数他脸部,要紧闭着眼,怕消毒药剂浸入。

    全部处理好,已经到凌晨。

    医生将修复药剂给他涂抹好后,用绷带一圈一圈缠好。

    这就是这种世界的好处,不需要植皮。

    贝芙和医生把全身裹着白色绷带的布罗德扶到床上躺下,医生交代她,若是发生意外情况,及时找他。

    现在屋里总算是恢复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