怼天怼地,谁都对不起她似的。江意晚一直这样,自命不凡的,谁知道是不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呢。

    江晚晚的手拂过锁骨前的宝石,目光扫过江意晚今日的装饰,那白皙细长的天鹅颈一点装饰都无,素净得很。以往出现在宴会场所,江意晚的装饰从未少过,好几次她们的话题都会落在江意晚戴的珠宝上,就算是宴会结束,在私下的聚会里,也有人盘点江意晚戴过的首饰。

    江意晚的天鹅颈,是项链最好的家。

    而今夜,江意晚的项前空空如也。

    原来离婚并非对江意晚没有半点影响,连最喜欢风头都懒得出,在父亲的生日宴上,都忘了做一只骄傲的天鹅。还以为江意晚要保持着高姿态,要引人注意,来证明她的不失意。

    江晚晚对着其他人说抱歉:“姐妹之间的玩笑话,不是在生气,是在打趣。”

    她说话的时候带上一些羞意,看上去为自己的失言感到抱歉,而语气又柔和,听上去好像真的只是姐妹之间的打趣一般。

    如果不是江意晚是当事人,都真的要认为一切如江晚晚所言。

    江晚晚似乎总是不明白,谁才是不要脸的那一个。邱荷花和江晚晚母女两个,将鸠占鹊巢四个字诠释得淋漓尽致。

    江意晚转身带着一个轻蔑的笑,江晚晚爱演,就让她一个人唱独角戏吧。反正本来就不是要和江晚晚较个高低,是为何邱荷花打过招呼,走个形式,省得到时候邱荷花又在哪个角落里编排她。

    年岁的增长还是让江意晚懂得一些东西,也不再那样任性。

    当初头破血流也要个结果的小女孩,早就被她遗忘,那样太直太傻的小女孩,从来没有得到过什么好结果。

    在江家,她懂得一个道理,有时候真相没有舒心重要。

    “她还是这样傲。”

    “你这继女,也太不给你脸面。”

    簇在邱荷花边上的都是她的亲戚,邱荷花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嫁入江家后一直提携她的娘家。娘家人自然对邱荷花热络,这不生日宴明明主要是晚宴,这些人不到正午就到了江家,说是来帮忙,哪里有用得到他们的地方,生日宴又不是在家里办的,而是在酒店。

    就连邱荷花也要用完中饭才会去宴会场地,而客人更是三点后才会陆陆续续到。

    邱荷花当然对江意晚恨得咬牙,她巴不得江意晚一辈子都不要回到江家。江意晚越是为人知,她非原配的身份就更多人提起。非原配的身份,总是要落了人一截的,哪怕她跟着江承雷的婚姻,比他早死的原配夫人维持的久许多。

    可江意晚,完全不受她的掌控,别说是她,就是江承雷的话,江意晚也是不听的。

    一意孤行的要复出,听说她还参加了什么综艺。

    好在江意晚结婚时,没有公布结婚的对象,不然邱荷花真的要将对江意晚的恨意带入坟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