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掐住她的颔处,将她昳丽的小脸抬起,重重覆了上去。

    前朝该整顿的也已整顿,也是时候拟敕旨了。届时将小娘子要去了g0ng中,自然有的是时候好好与她算那笔账。

    衣衫褪去,她只觉得几案上发凉,可落在身上的吻又是灼热的,两种截然不同的感受交错在一起,使她渐渐失了神,眸中涣散。

    许是他还有事在身,翌日醒来时,不见他人影。她却是好好躺在榻上,身子乾爽,也换了乾净衣裳。

    想也知道是谁帮的她。原以为他一身贵门公子气,会是不擅侍候人的那类,可昨夜却是十分细致,反倒是使她觉得有些不自在。

    她端坐在铜镜前,看着镜中的人儿描眉画眼,最後妆饰做粉光脂YAn的模样。今晨起来,她的面sE瞧起来本就b寻常更灿若桃花,脂粉一敷,更是愈加穠丽不可方物。

    木香拣了一支镂花攒珠簪往她的发上b对,正待开口,门外青黛来报,说是夫人婢子来了,要表小姐去正房吃茶。

    阮玉仪盯着镜中人,接过木香手中的簪子,扶着发髻簪了上去,“我知道了,即可便去。你且去回话罢。”

    青黛的目光在她发上的珠钗停了一瞬,敛眸应下。

    这却委实奇怪,明明说着要禁足,命令她绝不能出院子一步,甚至为了监管她,在东厢四角设了守卫。眼下却又允她去请安吃茶。

    她知晓这只是个幌子,至於程朱氏究竟打的什麽主意,她却毫无头绪。

    总不会是担心她呆在院里呆久了,怕给她闷坏了去,於是寻了理由让她出去放个风罢?程朱氏真是没在她的吃食里动些什麽手脚,都算宽和的了。

    “小姐,”木香见青黛走了,询问道,“奴婢再为您在脖颈处上些脂粉罢?”

    她微微颔首。有了上回的前车之监,也的确是应仔细着些。程朱氏将她关在此处,本就是免得她再私会男子,若身上这些再被程朱氏发现了,怕是就并非只是禁足这麽好过了。

    她拉开些衣领,也方便木香动作。

    木香猛地瞧见那几处红,以及齿痕,微微倒x1一口气。她抿了下唇,还是沾着脂粉在小姐颈处抹。她尽可能地放轻了手,生怕弄疼小姐。

    只是脂粉的遮盖力到底不够,凑近了,还是依稀能辨别出来。不过咋一瞧倒是不太明显了。

    木香打量了一眼镜中的她,小心斟酌着开口,“小姐,昨日——”

    她轻轻嗯了声,算是回应。她垂下眼睫,辨不清眸中情绪,却莫名叫人觉着心疼。

    木香止住了话头,不敢再问下去。

    待她们至正房时,程朱氏已於上首处坐了。因着昭容回门去了,梅姨娘又不被遣去了长余,偏厅内只余下她与程朱氏,倒是显出几分冷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