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的s,她的心痛半分不比儿媳少,但在儿媳面前,她必须得坚强起来。

    轻轻敲了两下门,给了薛氏一个收拾心情的时间,再缓缓推门而入。

    门一打开,昏黃微弱的灯光便先一步钻进了屋里,给黑暗压抑的房间带来一丝清明。

    “妮儿,还没睡呐,今儿感觉好些了没?”彭婆婆苍老的嗓音放得极轻、极柔和的问。

    “娘,您回来啦!”薛氏垂头,就着披散下来的长发的掩护,双手胡乱的擦着眼泪。

    吸吸鼻子,她强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来。

    转头,却在见到婆婆身后还跟着几个陌生人时,硬挤出来的笑容僵在脸上。

    “娘……”

    声音带着轻微的颤抖,薛氏忍不住瑟缩了一下,恨不能马上就寻个地儿躲起来。

    经过了那天的变故,她变得敏、感而怕生,脆弱得可怜。

    看着儿媳惊惶不安如同一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彭婆婆心口揪痛得厉害,但仍耐着性子,小声安慰道:

    “妮儿别怕,这位是县令夫人,这位是凌姑娘!”

    将她们的身份做了个简单的介绍,见薛氏紧张、害怕的情绪似有缓解;

    彭婆婆不禁激动的将今天晚上遇到贵人之事与儿媳妇说道了一番。

    听闻县令收押了付虎,明天就会开堂审理此案,薛氏顿时激动得泪流满面。

    “板子哥……你听到了吗?青天大老爷要为我们做主啦!

    板子哥,一定是你在天有灵,保佑着我们,引了贵人过来。

    明天,明天妮儿一定要到公堂上,亲眼看看那个恶人的下场……呜啊……”

    薛氏病得下不来床,只是躺在床尚举头望天,那撕心裂肺的哭诉,声声泣血。

    她的哭叫声惊醒了睡在身旁的小娃儿,小娃儿嘴巴一咧,发出细若蚊吟的哭声。

    那恩、阿的哭声,听着有气无力的。可小娃儿自己,却因为哭得用力,憋得整张脸都涨成了酱紫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