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抓着几个敌军的哨探,一起捆回来,交给主公发落。”一名军将从马上下来对韩健行礼道。

    “非常时期,不是阵前解决?”

    韩健心里觉得不寻常,这时候突然地上几个山野村夫好似活缓过来,绳子也不用解便自解开来,一个个朝韩健迎头冲过来。

    韩健身后的随从距离都在二十步开外,本来是韩健怕这些人打搅自己与女皇闲谈,现在却没想到仓促之下有人想对他不利。

    不过韩健也并非是吃素的,这种状况下,只是几个普通士兵,根本进不得他身。韩健谨慎起见,也知道女皇现下身体不适,未必适合动手,一脚踢开一团雪,登时模糊了眼前几名山野村夫的视线,随后韩健抽出佩剑左格右挡,连斩三四人,剩下几个眼见不敌,想逃走,却也被后面跟上的侍卫全数击毙。

    “主公饶命!”刚才说话的将领只说了一句,长剑已从他腹中传过,人已经趴在地上只是抽搐的两下,人便没了气。

    韩健从这将领第一句称呼“主公”开始,便怀疑是北王府派来的细作。可能原本就混在东王军中,只是换上一身将服,便以对北王的称呼来蒙混过关。

    “陛下可无恙?”韩健走上前,关切看着女皇。

    女皇横了韩健一眼,道:“这便是你派出兵马,留一座空营的结果?”

    “陛下说笑了,也许是守卫不当,才让这几人混进来,事后一定追究责任人!”韩健笑着一说,心中却也不当回事。要是女皇知道他在军营中留守了多少人马,女皇也不会只是来骂他,来打他也说不定。

    “怎不见林尚书他们?”女皇突然想起林恪,问了一句。

    “哦,林尚书上前督战去了。”韩健随口道。

    女皇眉头挑了挑,道:“督战?”

    “没错,武将奋勇当前,文官在后督战,这不是我魏朝行军的传统?”

    女皇怒道:“那也是随军的文官,林尚书一介老迈书生,能督什么战?你不会将……其他的随军文官,一并派出去了?”

    韩健摊摊手,表示自己“无能为力”。女皇叹口气,问道:“军中将士,你留下多少?”

    “会喘气的,一些受了伤,不能动弹的,还有留下来准备我们逃走马车的,打个下手当个侍卫的。杂七杂八,大约……七八十人吧。”

    女皇愣了愣,道:“再说一遍。”

    “七八十……要不就是,五六十?”

    女皇险些当场便晕倒过去。偌大的军营,居然只有五六十人在驻守?

    女皇转而一脸发怒道:“朕还奇怪,怎的在军营中行了这半天路,瞧见没几人……你,东王,以为是在儿戏?难道就不怕北王军有所察觉,派出兵马绕路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