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苁儿再也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而此时南王府侍卫在杨曳带领下,已经到了小院之外,随着一声破门声,大批火把照耀出的火光将小院染的通红,众多侍卫将韩健和杨苁儿围在中央。

    “是你?”杨曳见到是韩健,也颇为意外,二人毕竟在皇宫赐宴上见过,因而杨曳也认得韩健。

    杨曳本以为自己的妹妹遭遇刺客,因而紧张而来,但见到自己的妹妹面带眼泪站在韩健身边,便觉事情不简单,此时韩健身上并无兵刃,根本不像是要对杨苁儿有所不轨。

    “世子,久违了。”韩健笑着行礼道。

    “刚才何故?二妹,你为何跟此人站在一起,可是他挟持于你?”杨曳打量着情绪有些不太寻常的杨苁儿。

    杨苁儿闻言,没有走回自己兄长一边,反而拦在韩健身前,道:“大哥,东王府出兵之事,与他无关。”

    “无关?”杨曳冷笑道,“如今江都的兵马已濒临城下,他身为东王,却敢说与此事无关?想他一介东王,居然敢来我豫州之地,是当我豫州儿郎怕了他不成?”

    杨苁儿知道当下东王府出兵豫州,又直接参与了豫州内部的军变,兄长和父亲自然对东王府彻底失去信任,当下自然也不会听韩健去说什么。

    杨苁儿正要解释,韩健却已手按在杨苁儿肩膀上,示意让她冷静下来。

    “世子,我想见南王。还请引路。”韩健道。

    “你!”杨曳见到韩健手按在自己妹妹肩膀上,如此亲昵的动作,可自己的妹妹竟然未避闪,便觉事情有异,当下他也十分恼怒,毕竟之前丝毫没听杨苁儿提及过她跟韩健之间的事。但现在看来,二人之间定是发生过什么事。

    “想见我父亲,东王,你也未免太痴心妄想!”杨曳怒不可遏,抽出佩剑便朝韩健砍来。

    杨曳毕竟恼怒异常,一来是因为东王府出兵豫州,再者是因为韩健跟杨苁儿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在韩健拒婚之后,杨曳心中便一直有个梗,想替妹妹讨回公道,如今见到韩健与自己妹妹又纠缠不清,自然忍不住心中怒火。

    在杨曳看来,韩健毕竟是个年轻人,他毕竟习武多年上过战场经历过真刀真枪的厮杀,武功上自然不会落在韩健下风。就算要带韩健去见父亲,也该是押送韩健去交由父亲处置,而不是像此时一般,将韩健当成是宾客引路去见南王。

    杨曳这一出手,端的是迅速异常,不过这迅速韩健眼中便显得很缓慢。杨曳练的只是外家功夫,尚不能对他造成威胁。韩健正要躲闪,却见杨苁儿奋不顾身挡在自己身前,韩健也不犹豫,直接推开杨苁儿,这才匆忙去闪避杨曳刺过来的一剑。

    韩健顾着杨苁儿安危,即便他躲开杨曳这一剑,也很狼狈。本来韩健占尽优势,不过在杨曳看来,韩健如此狼狈,就是韩健技不如人。当下杨曳回剑便朝韩健身上招呼,此时韩健没有了杨苁儿在身边的牵绊,如鱼得水,一个轻身闪开杨曳第二剑,顺势一晃,令杨曳长剑落空,韩健一把拿出剑身,一抽一扯,杨曳身体稍微不稳,被韩健夺剑按在他脖颈上。

    前后不过两招,杨曳从胜券在握到被韩健制服,快到连他自己都没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退开!”韩健以手将长剑按在杨曳脖颈上,对旁边蠢蠢欲动的南王府侍卫喝道。

    “放开我大哥!”杨苁儿稳定住身子,还为韩健担心,转过头却发现杨曳已经被韩健所制服,便只能出言警告韩健。

    “我不会伤世子一根汗毛,但我要见南王,要是见不到南王,鱼死网破,不在话下!”韩健喝道。

    杨苁儿这才知道韩健劫持自己兄长,也只是为见她父亲。杨苁儿明白过来韩健苦心,更加为韩健担忧,原本东王府出兵,就已跟南王府势成水火,如今韩健再劫持杨曳,事情岂还会如韩健所料那般,可以通过言语去说服她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