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健接过云萧萧递过来的酒水。笑道:“多谢云小姐为在下斟酒。”

    说着,韩健并无提袖遮挡,而是直接酒水入口。登时一股辛辣之感,与韩健之前所饮的酒并不同。

    韩健喝酒可算是大行家。酒水一入口,他便知道这酒水是被人动过手脚的,这跟之前他在延宁郡王府喝的酒大致相当,里面不是毒药,却可能是蒙汗药或者是迷春酒一般的佐料,总之是让他饮酒便“醉”。

    韩健的酒量毕竟不是盖的,而且他的内功也小有根基,酒水入口,他干脆直接咽下,令人不起疑。

    “美人送上来的酒,果然非同凡响。好酒。”韩健笑道。

    谢汝默笑道:“那东王何不再多饮几杯?今日就算东王一醉不起,自然也有佳人相伴……”

    说着,谢汝默看了旁边的云萧萧一眼,云萧萧面带羞涩,好似早就做好了献身的准备。

    韩健当是不知,也装作是被云萧萧所迷惑,一连多喝了几杯,再用内功一催,脸色通红,好像是已经喝醉。

    之前韩健说不胜酒力,谢汝默很清楚韩健是伪装,这次啊哈年间面颊潮红,他自然不会怀疑这也是韩健装出来的。谢汝默心想:“就算你千杯不醉,还不是栽在老夫的手上?”

    时间眼看将过酉时,一席酒宴转眼已经过了两个时辰,天色渐渐昏暗下来。

    谢汝默道:“看来东王已经醉了,不妨由云小姐扶东王到里面休息,其他人继续饮宴……”

    司马藉看韩健脸色,觉得不太对,韩健的酒量他很清楚,若说韩健是醉,他不太相信,因而他觉得韩健最多是装醉。此时谢汝默有意要留客,韩健好似是醉的不能答话,司马藉便要上前扶韩健,意思是要回国驿馆。

    韩健却将司马藉一把推开,另只手搂着云萧萧,一副醉意朦胧的模样,笑道:“在下与云小姐一见如故,今夜不妨彻夜促膝而谈……”

    云萧萧一副羞怯模样道:“与殿下彻夜而谈,是小女子的荣幸。”

    司马藉急道:“少公子,该回去了。”

    “不用了,你们要回去……只管自己回去,今天我不走了……”

    韩健说着,在云萧萧相扶下,直接往相府内院行去。

    韩健此时想的很明白,谢汝默强留在他府上,肯定有阴谋。现在他身处在南齐敌国险境,要躲避一些事不易,还不如让敌人以为自己得逞,令敌人以为自己毫无防范,这样才是示敌以弱的高招。

    韩健在云萧萧相扶下,到了一个宽大好似宫殿的屋舍外面。韩健抬眼瞅了一下,心说这谢汝默家里好大的排场,一般的房舍应该是满足不了谢汝默膨胀的心理,连家里的房子也要造的跟宫里的宫殿一般华美。

    云萧萧在谢府下人的指点下,直接带韩健进了那宫殿一般的屋舍内,扶着韩健一步步到内殿。只见内殿里灯火辉煌纱幔缭绕,一张宽大足能睡下十几个人宽大床榻摆在内殿靠墙的一边。整个内殿的布局,好似是皇帝的寝宫一般,今日却是谢汝默为他和云萧萧准备的。

    “东王、云小姐,到了,要是需要侍奉的,小人会在外面听候差遣。”负责引路而来的下人行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