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夫君就继续装糊涂吧。”杨瑞像是有些生气,猫戏老鼠半天,才终于让卉儿拿住她的衣带,不过就算这样卉儿要给她宽衣还是难上加难。

        就在卉儿终于解开杨瑞的衣带。以为要大功告成的时候,突然感觉身体一紧,原来是她被身后的韩健一把给抱住。

        卉儿登时整个身体都好像紧绷了一样,杵在那半天没动弹。杨瑞笑道:“看起来夫君并非不明白妾身的苦心哩。”说着,又笑看卉儿一眼道,“你个小丫头不用服侍朕了,今天在这床第之上,你才是皇帝。该是我服侍你才是。”

        卉儿登时头脑一片空白,身为帝王的杨瑞居然在她面前自称“我”,而且说还要服侍她,她以前何曾有过这样大逆不道的想法?而现在与杨瑞一起来欺负她的还有在她眼中另一个高高在上的存在,便是韩健。在这对夫妻的联手之下,只是一个普通小宫女的卉儿早早便缴械投降。到后面,她干脆连动都不动,任由他二人摆布。

        “你个小丫头,看起来还不太乐意?”杨瑞有些生气道,“早知道这样,不该将你留在身边,也不该给你找个依靠!”

        卉儿一听只是瞪了瞪眼,她根本不知该说什么。此时韩健正笑看着她,她反倒觉得韩健更安全可靠一些。毕竟已经是她的男人。

        “哼,还想让东王给你撑腰?要知道你是我的人,我说一句话,东王便不会再理你!”杨瑞好像很生气,看着韩健道,“夫君,可是如此?”

        “那就不对了,同样是我的女人,一视同仁才是。”韩健笑道。

        杨瑞白了韩健一眼,道:“果然是新人胜旧人,看东王走了以后朕怎么教训你!”

        卉儿明显吓了一跳,身子缩了缩,原本就很不适应这种感觉的她,现在更觉得可怕。韩健却俯下身子,将嘴靠在卉儿的耳边道:“放心,陛下只是吓唬你的。”

        卉儿愣了愣,身为帝王还会骗人?这种事她以前也是没听说过。

        连一边的杨瑞也是抿嘴一笑道:“夫君这样厚此薄彼,可是考虑过妾身的感受?”

        虽然杨瑞身怀孕事,但也并非一点不能接受床第之事,韩健懂得这个道理,只要做的不是太过分,不会对杨瑞腹中的胎儿有什么影响。一时间屋舍之中也是暖意洋洋。一直过了两个多时辰,韩健才从床榻上下来。杨瑞也合衣起身,下了床榻,只是初次经历床第之事的卉儿却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仍旧躺在龙床上睡的跟只小憨猪一样。

        “夫君可是要连夜出宫?”杨瑞为韩健倒了一杯冷茶,问道。

        韩健微微摇头道:“出去又能去哪?城中大小之事都有人照应,不会发生什么事。”

        “可妾身总觉得夫君有些心不在焉。之前对卉儿便是那样,好像有什么心事。可是有什么事,夫君不想对妾身说?”杨瑞道。

        韩健笑看着杨瑞道:“瑞儿你多心了。”

        “说妾身多心,想来是夫君以为妾身现在不合时宜说这些话,不想回答罢了。”杨瑞像是有几分生气道,“不过也是了,身在帝王家,很多事都不能像一个平子那样去考虑。想那普通百姓家的女子,心念着的除了夫君便是儿女。就算富足一些人家妻妾多的,也考虑的是如何与那么多几枚争宠。可妾身呢,想的事情多了,便会与夫君有争吵,念的事情多了,连夫君的几位姨娘都看妾身不过眼。”

        说着,杨瑞好像有些悲伤一样。但韩健知道,这些话不是杨瑞在那自己抱怨。而就是让他做些什么的。

        杨瑞话中所提的,最关键的莫过于最后说的“夫君的几位姨娘都看妾身不过眼”。这分明是在说韩松氏。在他心中,杨瑞就算再亲,可考虑问题的方式毕竟不同,杨瑞所顾虑的是朝廷。但韩松氏不同,韩松氏身边除了他根本没什么亲眷,韩松氏一心为的是东王府和他的利益。就算有时做事极端了一些,那也不算是过错,最多是把爱用错了方式。所以就算韩健对韩松氏做事的方法不认同,也没想过去与韩松氏针锋相对,何必与一个一心向着自己的女人去作对?图的是什么?

        “瑞儿你有话不妨直说。”韩健喝口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