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曲线凹下去一处优美的弧度,纤细而美好,他的大手仿佛只需稍许用力,就能轻易将她折断似得。

    腰带沿着曲线收拢,系的比较送,内里的扣子重新扣上,发出啪嗒一声轻响。

    婉婉的脸颊却无端烧起来。

    幸而面上抹了粉,看不出来,只是热气儿烘上来,连带着烧红她的耳根子,一霎鲜红欲滴。

    陆珏坐直身子,目光稍抬正好触及她鲜红的耳尖儿,不禁莞尔,“果然只有不听话的姑娘,耳朵才会发烧。”

    也只有不听话的丫头,才会偷摸地从指头缝儿里瞧别的男人精壮的胸膛,还会撒娇耍赖不承认。

    婉婉能从陆珏漆黑瞳仁中看到她自己的倒影,一时又羞又恼,“我……我没有不听话……”

    话音方落,背后的帘幕突然被人一把掀开。

    观台外的冷风呼啸着灌进来,顷刻之间吹散了观台方寸中的大半热意,也把婉婉吹得一时凌乱不已。

    “容深,我在场中卖力地现眼,结果你连帘子都放下了,是不是不够意思?”

    霍宴言语间撩帘进来,打眼便瞧见陆珏怀里搂了个白净的小公子,耳朵那么红不说,若好好地为何要将帘幕遮上?

    这边婉婉也正因为外人进来,吓得慌张退让,仓促的动作顿时就带了那么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霍宴见多识广,再不可思议的场面也不过笑着抬手摸了摸鼻尖,“嗬,这倒是我打扰了……”

    话说着一调笑,但他也并没有回避的打算,进了里头兀自在客位坐下,接过随从递上的毛巾随意擦着汗。

    陆珏一贯从容淡定,只看霍宴光着膀子,才说了句:“把你衣裳穿好。”

    霍宴的皮肤被军营里的风吹日晒造成了古铜色,常年舞刀弄枪、马背上挣军功的人,浑身精壮健硕,行至间好像是只强劲威猛的雄狮。

    但真正临到跟前了,婉婉可半点不敢多瞧人家,她眼里是只有表哥的,所以垂着脑袋依着陆珏跟前的软垫坐,安安分分地做个不说话的小表弟。

    临到霍宴问起她的身份,陆珏答得简短,“祖母本家的孩子。”

    霍宴不知信了没信,目光落在婉婉面上又打量了几眼,反正没有再多问,转个话头同陆珏说起了陈王。

    方才蹴鞠结束,霍宴险胜一球罢了。

    二人麾下都带的亲信之人,说是在场中蹴鞠玩乐,一来一往间却实则在互相试探对方的身手,因此负伤也并不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