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摇着脸,拿手机的意思都没有,拽着她的贵宾要离开。那只贵宾不愿意走,一直在汪汪叫身上嗅来嗅去,妇人执意拉它,它冲妇人吠了一声。

    “汪——!”

    “啊呦呦,囡囡啊,你和它搞么啊,走嘞,走嘞——!”

    一人一狗一番较劲,最后贵宾被主人硬生生拖走了。

    杜兰璋目送她们离去,起身来到趴着的汪汪叫面前。汪汪叫老神在在,表现得十分稳重持成。杜兰璋给它挠着下巴,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那位阿姨,也是工作人员吗?

    可是眼睛追过去,中年妇人虽然走出些距离,但依旧可以看明白,她脖子上挂着的,是蓝色的带子。

    杜兰璋低头看看自己胸前的工牌。

    工牌是红带。

    妇人只是一名游客。

    游客的贵宾可以自由带进来。

    他若有所思了一阵,转回头时,更加尽心尽力地为眼前的白土松挠痒。

    “你在这伺候汪汪叫,是想让珍给你看展吗?”

    杜兰璋瞬间弹起来,人还没来得及看上一眼就条件反射说:“抱歉文总,我马上回去。”

    可脚还没迈,就看见文瑛正坐在他刚刚坐的椅子上,一时顿了下来。

    他总不能去坐文瑛旁边。

    文瑛也不看他,侧着脸打量他们的展区。神色平静,虽然看不出有不满意的样子,但也绝对没有觉得可以的表现。

    杜兰璋的脚步更迈不动了。

    他突然觉得,自己现在要是在巴士里面……倒也不错。

    文瑛盯着巴士的入口:“就你在这?他们呢?”

    “他们……现在人比较少,也快闭展了,他们在车里收拾东西,我一个人在这里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