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面墙上层层叠叠架着柜子,似乎被用来放置解剖研究完的尸体。

    祁执背着尸体放在了台子上,起身眼神扫过满脸惨白的费先生:“活儿我们已经做完了,是不是可以放我们走了?”

    费先生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喜笑颜开地点了点头:“好好好,也没什么事了,就麻烦你们帮我泡壶茶吧,我这手上实在不怎么干净。”

    他原本就面色苍白、眼仁漆黑,像是还没开始腐烂的行尸走肉。

    一笑起来,脸上僵硬的肌肉便被牵动,显得越发诡异。

    笑是人类最日常,却也最难模仿的动作,牵动了难以计数的神经共同协作。

    而费先生的笑,看起来仿佛程序出错的机器人,比哭更难看。

    季燃实在没眼看这张脸,目光不由自主下移,忍不住小声和祁执吐槽:“说得像是我俩的手干净一样。”

    都是在外头摸爬滚打过的手,谁也没比谁干净。

    也就季燃还没碰过尸体,算是矮子里拔了个高个。

    “我来吧,费先生您稍等。”季燃说着狗腿地窜到费先生桌边,想要速战速决。

    再晚一些,就要来不及赶回村口了。

    然而季燃刚走近费先生的桌子,还没来及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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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壶,祁执就猛然出声,“费先生,这茶您还是自己倒吧,我们手上都不干净,先走了。”

    季燃不明所以地放下抬起的手,退回祁执背后,附在祁执耳边小声问:“怎么了?反正是他喝又不是我们喝,他就算想喝你的洗手水也无所谓吧?”

    祁执冷冷瞥了一眼费先生桌上的茶壶:“你不觉得那只壶很眼熟吗?”

    被提醒了一下,季燃立刻反应过来。

    这壶分明和祠堂后那个博古架上的壶一模一样——

    那是吞噬了阿伟的壶。

    季燃瞬间吓出一背冷汗,不由自主退后了几步,想回到药房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