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混不吝的在那上蹿下跳,鬼哭狼嚎的,唯恐惊醒了楼上沉睡的陈松伶,苏宴之连忙几步上前捂了陆泽的嘴,冲他咬牙切齿的悄声说了这么一句:“你在捣乱,我就趁你出国把挽之弄走,反正在她心里,你什么地位,你自己心头没点数吗?”

    哦豁,就这一句,成功打了陆泽的七寸,让那外头威风凛凛的陆少师瞪大了眼,“唔唔唔”的点了头,等苏宴之松开了手,他就自己委屈巴巴的缩在墙角画圈圈去了。

    没了替打的,苏挽之心里早哭成了一条大河,跪的更笔直了,只是该翻的白眼还是得翻,回头该算的账还是得算。

    蹲在角落里的陆少帅感受到未婚妻的目光,下意识的抖了一抖,就听到一旁的大舅子“呵”了一声,吓得他又往角落里缩了缩,连圈圈也不敢再画了。

    这夹心饼的滋味太难受了,呜呜呜,惹不起,惹不起……

    收拾了陆泽,苏宴之重新把目光投向了苏挽之,手上的鸡毛掸子有节奏的一摇一摆着,眼看就又要落下了,苏挽之终于屈服的喊了声:“大哥,我错了”。

    苏挽之是个能屈能伸的主,并不是说她心里就真的知错了,而是她笃信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嘴上道个歉,就能少吃一顿“竹笋炒肉丝”的事,她向来是没少干得。

    只是她这一次却是算错了,苏宴之见她认了错,那鸡毛掸子却还是落在了苏挽之身上,痛的她低呼一声:“大哥,你说话不算话!”

    听了这话,苏宴之眉头都没皱一下,又是一掸子打在苏挽之背上,痛得她龇牙咧嘴,一嗓门高喊了句:“苏宴之,你够了呀,你还来真的。”

    一旁的陆泽眼见这兄妹俩来真的,也是楞了楞,待反应过来,连忙悄悄溜上了楼。

    楼上的陈松伶早就被楼下的动静给吵醒了,她本不想多管闲事,毕竟苏家兄妹之间的事也不是她一个外人能掺和的,但是苏挽之那声痛呼实在太过凄惨,令她难以置之不理。

    她一开门,刚好对上陆泽。

    陆泽见了她顿时松了口气,连忙冲她一抱拳,意思不言而喻。

    陈松伶朝他点点头,疾步朝楼下走去。只是才到转角处,就听到苏宴之冷哼了声:“我有说过不来真的吗?你背着家里去上军事学院的时候,心里没点觉悟吗?”

    苏挽之的声音传了过来:“我不就是因为觉悟高才改报的军事学院吗?”

    陈松伶听到这里只觉不好,果然她刚步下楼梯就看到苏宴之又扬起了鸡毛掸子,她赶紧几个跨步要上去去阻止他,却没想到步伐不稳,竟直直朝苏宴之撞去。

    苏宴之被撞的一个踉跄,但他反应极快,几乎立刻转身接住了陈松伶,两人直直落在沙发上。

    当然,苏宴之整个身子都深深陷入了沙发里,而陈松伶则被他抱在怀里,那模样倒好像是她刻意投怀送抱。

    陈松伶脸一红,连忙从苏宴之怀里退出来,只可恨她头发丝又被苏宴之压住了,那人还呆呆看着,动也不动一下。

    陈松伶心一横,都打算豁出去,不要这一缕发丝了,却听苏宴之轻咳了声,终于肯动一动了。

    一旁早看够好戏的苏挽之眉毛一挑,“呵”了一声,对她哥淡淡来了一句:“哥,原来你不是木头啊,没想到还是挺会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