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低地看着她,“伤还未好,拆什么。”

    他的话不容置喙,宁子初苦哈哈着脸,“可是我得翻案卷。”

    楼阴司看了她一眼,随手拿过来一册案卷,摊开在她的面前,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就这么看。

    夏侯渊看着两人的举动,忽然感觉自己有些多余。

    宁子初无奈,楼阴司不让她拆,她不在他面前拆就是了,等楼阴司走了,她再偷偷的咬开!横竖她牙口好!

    于是,两人一个人翻,一个人慢慢的看,画面倒是和谐的。

    除了从某个人哪儿发出的咔吱咔吱开花生的声音。

    几乎要把那几个案卷都看完了,宁子初松了松脖子,刚想说同样没有发现的时候,确实猛然一愣,“这个案子……有点奇怪。”

    “哪儿奇怪?”夏侯渊一听,立即看向她面前的那册卷宗。

    “起初我也觉得并没有问题。但是我有一个疑问,被处斩的犯人的儿子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宁子初指了指案卷中的某一句话。

    案卷中详细的记载了,一向温顺的姐姐因一时的愤怒而将自己的妹妹和妹夫杀害了,之后又将尸体搬运到了后山。等到第二日反应过来,是在是太过内疚了,这才主动投案,留下一个不过十三四岁的大的儿子。

    “还有,她一个弱女子怎么能把两具尸体运到后山上埋掉?”

    “之前问过了,她说是用推车子将人偷偷推上山的,至于那男孩儿身上的伤,据说是他爹打的。”夏侯渊一一回答道。

    宁子初又问:“那他爹呢?这案卷由始至终都没有提及到他爹。还有,孩子犯了什么事儿,竟然这般忍心将人打得遍体鳞伤。”仅仅从文字中,宁子初都能感觉到那孩子伤得有多厉害。

    “有邻里出面证明说,他爹在出事前几日外出行商,估摸着没个一年半载的回不来。”这个案件虽然不是夏侯渊接手,但他也多多少少的了解过。

    听着夏侯渊的解释,宁子初也觉得似乎没多大的问题,可她这心里就是有些不得劲儿,像是有一道声音一直在告诉自己哪儿有问题,可她压根捕捉不清楚到底是哪里有问题。

    “城西……也不远,若是怀疑,便去看看。”这时,楼阴司的声音在她头顶传来。

    宁子初眸光一亮,可须臾又黯淡下来,“可是爷爷不让我出门。”

    “我可以去看看。”夏侯渊想了想说道,“只是,到底想查些什么?”

    夏侯渊着实不知道宁子初为什么这么急迫的想要查一对男女死亡的事情。

    宁子初看了他一眼,“要是真有蹊跷,个大理寺少卿过去,这不就让人有所防备吗?至于我想查什么,等我查清楚了,我再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