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驾!”

    柴山河拼命抖动马缰绳,恨不得骏马能飞起来。

    骏马飞不起来,但陈曦能飞起来。

    灵岩山内库中,秦逍此时正在那间临时公堂内,面带微笑,看着面前十分紧张的内库副主薄毛芦,声音十分平和:“毛主薄,你之前说过,要打开仓库的大门,需要两把钥匙,我没记错吧?”

    “没有没有,大人的记性很好。”毛芦忙道:“仓库有两把铜锁,只打开一把铜锁依然是开不了门,需要同时将两把铜锁都打开。铜锁的钥匙,我和汪主薄一人一把。”

    “我能不能看看你的钥匙?”

    “紫衣监少监,果然果然了得!”柴山河挣扎着坐起身,看着飘然落下的陈曦,事到如今,他反倒镇定下来。

    陈曦凝视着柴山河,忽然叹了口气:“柴山河,公主待你不薄,你本不该背叛她。”

    柴山河闭嘴不言,只是仰起脖子。

    秦逍点点头,又问道:“照你所说,肯定没有人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拿这把钥匙去开银库的大门?”

    “绝无可能。”毛芦语气干脆坚定。

    秦逍将钥匙递还回去,想了一下,才问道:“你和汪汤的关系如何?”

    毛芦忙道:“自然。”却是拉开衣领,从脖子上取下了细绳,细绳如同项链般挂着一把钥匙,毛芦上前来,将钥匙呈给了秦逍。

    秦逍接过钥匙,细细看了看,含笑问道:“毛主薄,这把钥匙你一直戴在身上?”

    “是。”毛芦点头道:“从这把钥匙交给卑职的那天开始,卑职就一直挂在脖子上,便是洗澡沐浴的时候,也从不离身。”

    费辛一直在旁边做笔录,此时忍不住问道:“你们都品些什么茶?”

    “这也说不清楚,各种茗茶都有。”毛芦道:“江南是大唐的商贸之地,各地的货物都有在江南流通,天下各种茗茶在江南都能买到。”

    费辛也不多问。

    “卑职是汪主薄的副手,汪主薄精明能干,跟在他手底下办差,这些年获益匪浅。”毛芦叹道:“汪主薄性情有些孤僻,不大喜欢和别人交往,我们平时无聊的时候,下棋论书,他都很少参与其中。”

    “如此说来,你和他只是在公务上有合作,私下里的交情很一般?”

    毛芦想了一下,才道:“倒也不是这样说,汪主薄别的爱好卑职不清楚,但他喜欢品茶,卑职也有此爱好,我们每次休沐回来之时,都会带些上好的茶叶过来,偶尔会坐在一起品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