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坐在家里百无聊赖,她还是忍不住出去了。

    这个夜晚,随便基地又是灯火通明,她去了医疗队,那里应该还在忙着,她想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没想到医疗队里挤满了人,都是伤员的家人,在旁边伺候着。

    还有一批被隔离起来的人,慕挽歌知道那是有可能会感染丧尸病毒的。

    她看到顾白依旧忙得脚不沾地,穿着沾满污血的白大褂在伤员之间来回穿梭者,他面容憔悴不堪,嘴都干得起了皮,应该是忙得连喝水的空隙都没有。

    看着他又招呼一个护士,“3号床准备手术。”

    那个护士忙将三号床的伤员推进简易的手术室,顾白给自己消了毒就进去了。

    慕挽歌看到医疗队的旁边还有没有处理完的尸体,可有些已经在烧了。

    “这些尸体不烧吗?”

    处理尸体的人说:“如果没有丧尸抓痕或咬痕的,就先放一放,会有家人来认领。

    如果有明显抓痕或咬痕的,就不能等了。”

    慕挽歌点头,她看到他身边的一个大盒子,里面都是白色的布条,心里一颤,“这些都是……”

    那个人沉重的点点头,“已经送到公告处一批了。”

    慕挽歌的心情有些沮丧,这次战争随便基地伤亡惨重,这还是在有准备的情况下。

    有些事情已经脱离了前世的轨道,所以她没法再用前世的眼光来看待问题。

    她迈着步子往公告处走去,公告处挤满了人,每个人脸上都充满了悲伤,他们几乎都是家人、朋友、队友,没有回去,才来公告处找人的,大多数都已经牺牲了。

    他们在光荣榜上查找着牺牲的亲人,对照着编号,有的人反复确认了编号和姓名之后,捂着脸蹲在路边大哭。

    有的人抱头痛哭,有的人在低低啜泣。

    慕挽歌看到了一个小女孩,那个让她去水库站捐水的、说要省水给她妈妈喝的小女孩。

    她此时就孤零零的一个人站在基地的公告处。

    慕挽歌心底很慌,很难受,难道她的妈妈也牺牲了吗?